又或许,这几年来的统统才是个梦,恍恍忽惚,终究到了梦醒之时,落得了一个好结局。
察罕翘了翘嘴角。仿佛一丝抱歉感或不安都没有,微微抬高了声音与她解释,“我觉得他在大昭寺被杀了。”
阮小幺只感觉话语都惨白了起来,只能看着简正德去敲了门,双腿却被钉在了屋前。
两人都想得明白。阮小幺道:“罢了,现在还说那些何为,我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?你也没被火烧死,现在游鱼入海,我们也该清闲清闲了。”
阮小幺心中一动,先酸了鼻子,闷闷应了一声,“好。”
阮小幺挺着个大肚子,看着清算得热火朝天的红笙,又瞧了瞧身边的察罕,恍忽了一刹时,这像是一个梦,终究做到了最美处。
她回过甚,见简正德捻了捻本身的山羊髯毛,枯瘦的脸上也现出了一丝文人骚客的风雅来,好似他不是阿谁处心积虑、步步为营的谋客,倒是个游山玩水的落魄秀才普通。
红笙一边清算劈面屋中的物什,进收支出笑道:“简大人真是又聪明又心善。奴婢爹娘家人都已被安设好了,就等奴婢归去了!这些年奴婢也攒了些银子,今后授予家中,做个活计,日子过得也安稳。”
察罕握着她的手,轻声道:“现在我也不是甚么将军了,正可带你四周闲逛。待我们孩儿生下后,你想去哪,我们仨儿一道去。”
阮小幺惊奇于她窜改如此之大,不觉又多看了一眼。
缘来风云能际会世事无常总变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