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小幺一惊,皱眉问道:“你何出此言!?”
阮小幺刚从梦中惊醒,开口叫喊柳儿与长月,却听外头一个丫环恭恭敬敬道:“女人,柳儿姐姐去传炊事了,长月姐姐刚去浣衣局,一时半会并回不来。女人有何叮咛?”
她这才如梦惊醒,夺过安胎药,咕噜噜一顿喝了下去,口鼻间满是那微苦的清甜的气味,喝着喝着,便湿了眼眶。
在两个贴身婢女返来之前,红笙还是服侍完了便自发退到了屋外,也未几言语。无人多嘴。长月与柳儿两个贴身丫环也竟是不晓得此事,只叮咛了新来的红笙几句,叮咛了活计。再没别的事了。
她就晓得,他如何会死!他公然没死!
两人渐渐绕到了外院的一处假山后,来回走了几趟。红笙对此处的地形非常熟谙,待几丈以外的几个寺人瞧不清楚二人时,偷偷带着阮小幺溜到了最远的一处墙边,从那不打眼的角门溜了出去。(未完待续)
“他……”阮小幺有些涩意,半晌道:“他长得是何模样?”
红笙稳稳将药碗端了住,又抬高了一点声音,“女人且喝下这碗安胎药,将肚里的孩儿保全了,此后的日子……才有盼头。”
阮小幺一时没接稳那药碗,差点撒了药在榻上,张了张嘴,忽而感觉心中砰砰的跳,震惊至极。
红笙跟着阮小幺到了屋里,一关门便悄声道:“女人,你可真愿分开这宫中?”
他对她有过摸索、操纵与棍骗。但到底,在情之一事上,是阮小幺孤负了他。
红笙脸上还是一副拘束谨慎的模样,眼中却有一些严峻,没有昂首,只低声奉告她走哪边。
“好。”阮小幺道。
“你……”她心中惊奇不定,再一次细细打量了她一遍,“是谁托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