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?喂!”阮小幺追到门口,又追到院外,叫道:“这事纸包不住火,万一那日我家中人传闻了,他们定然与你要过不去的!”
而阮小幺又瘦了返来,压根不像个已有三个多月身孕的女人,她眼睛很大,向来都像是蕴着一汪水汽,黑漉漉的,总能看到民气底最软的一块角落,只是眼神中的怅惘垂垂褪去,又换上了那副水波不兴古井无波的神情,只要在活力时,神采才会变得稍稍活泼一些。
但是兰莫已经进屋了。他冷酷的神情在看到伸直成一团的阮小幺时凝了凝,有半晌间,只是站在屋前,没有转动。
柳儿因与她有些先前的过节,更是不入她的眼,每日杵在屋里头,在阮小幺看来,活像根肉刺普通,恨不得将她剔了出去,只是横挑鼻子竖挑眼。也没让兰莫把柳儿换了。
“你想出去?”他问道。
兰莫替她系好了带子,很天然地昂首捧着她的脸颊,在面上烙下了一个吻,又一点点沉沦到了唇边,看着她昼寝刚起,变得嫣红的唇,悄悄吮吸了上去。
“你……”兰莫一怔,稍稍离了她。
许是睡的时候长了,她系肋下带结的手不自发有些抖,被他稳稳握住,替她系牢了系带。
别人已走远了。
两人的脑袋垂得更低了。
几人相互看了一眼,晓得阮小幺这臭脾气,只得杜口不言,低头佯装干活去了。
“别胡说!”
阮小幺自发无趣,挥手道:“你们回屋候着吧。”
如果他还安然,为何兰莫又对他只字不提?
“再呆几个月,我孩子都要生了,你究竟还来不来了!?”她越说越恼,一股脑将鱼食都撒了下水。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