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去的兵士一边一个,将她拽了出去,也不容回嘴,生硬着脸将她带着今后走。
如果有空战,这帐篷绝对是敌方的最好投弹目标,妥妥的。
阮小幺:“哎?”
带头的兵士与立在帐口的侍从扳谈了几句,便带她进了去。
“这没甚么辨别,”阮小幺安抚下他的情感,安静道:“实在……我本意也不是如此,只是但愿和我的火伴一起分开这里。但是我想,你们现在正攻打沧州城,想必不会放我们分开,打完以后……谁晓得会如何呢?”
“别曲解,我只是表达一下沧州城在我心中没多少分量罢了。”她摆手解释。
“你是一军之主,竟然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!”
他沉默了半晌,欲言又止,几次以后,低声道:“你会不会怨我?”
“这不一样!”察罕道。
“你不是哑巴!?”他惊诧问道。
两人在营帐内聊了几句,察罕听着她叽里呱啦的东拉西扯,从慈航寺的菜园子说道她那狠心的外婆家,最后不得不出口打断她,“已经晌午了,你整天没吃东西,饿的话我叫人送点吃的到你帐里。下午还要行路,你就与郡主一道,侍从们也好照顾,循分点,行军兵戈可不是儿戏,等过了这几日,我便放你走。”
阮小幺:“……已经不哑了。”
“想都别想!”
“为何?”
“哑病也能治好的!?”察罕还是处于震惊当中,冷不防被她这么抱住,便觉胸膛贴上了一副纤细的柔嫩的躯体,带着悄悄一捏便会揉碎的力道,半晌才反应过来,顷刻间一张脸一点点变得涨红,下认识地便将她一把推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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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小幺边走边嘀咕:“得再想个别例逃出去……”
她明白这一点,只笑了笑,道:“你是北燕人,不也是我的朋友?”
郡主的行帐在虎帐最火线,被保卫的兵士看得严严实实,文雅地坐落在一片开旷的野地上,走近了看去,整顶帐篷竟然都是用小羊皮缝制而成,连帐篷支脚都光亮得空,未染上一丝一毫泥灰,帐篷顶上还竖着一支纯白绢丝的旗,旗上绣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鹰,神情非常。
她一声尖叫:“察罕!――”
她笑眯眯地看着他泛红的耳根,表情大好,伸脱手,做出一个拥抱的行动。
“哦――”她拉长了调子应下,咕哝道:“传闻塞北人很豪放,别唧唧歪歪的了!”
阮小幺点点头,“你们不是少军医么,我恰好晓得一些医术。”
“……”
他上扬的嘴角再一次僵在了脸上,转过身,道:“放心吧,别的两个女人现在正在郡主身边,我会派人照看,不会有事,待到我们进了城,自会安然将你们送出去。”
“非如此表达不出我现在的高兴之情呐――”她长长叹道。
她竖眉瞪眼,“你都说她脾气不好还把我往火坑里送!?”
转头与那些个灰不溜秋的帐篷一比,的确就像雪山上纯粹得空的一朵雪莲花。
“行了,小丫头,”他敛了笑,正色道:“你方才说要做甚么军医?”
察罕怔住,明显没推测她如此说出口。
“你还是不要说话比较好。”他评价道。
阮小幺哈哈大笑,“察罕小副将!”
这回他皱眉了,盯了她半晌,“这话在我跟前说便是了,切莫在与旁人说出口。”
军中大夫总要与各种紧急的药材打交道,若不是本身人,谁也不放心将拯救的东西交给别人――外族人,更别提是现在为敌的外族人。
“我本来也就是个副将!”
察罕那抹笑意仍挂在嘴角,已是呆在了那边,“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