宽广偌大的船舱内,冉子晚双目紧闭地平躺在软榻之上,呼吸均匀而安稳。离落则斜靠在一旁的桌案前,把玩动手里的古埙。直到离崇挑开帘幕走进船舱,离落才刹时收起手中的物件。那件古埙对于他而言非比平常,正如古埙代表的身份一样分歧平常。
船悠悠荡荡,悠悠荡荡在皓月如银沙的月光下。月光清幽之下,两位锦衣公子无言地对酌于海面……海风萧瑟,夜色阑珊,酒香悠远,民气迷离……统统都显得那般缥缈如梦,如诗似画。
“师兄请!”离落嘴角微勾,本身先饮而尽。一派不输于花期的风雅之色流淌在离落的俊颜之上,落花流水般飘零之感在墨发之间回旋,尊崇的贵胄之姿让人不敢轻视。
“我等都没能守住!”
“在骊山呆久了,醉雪喝多了……如此美酒便也如水普通寡淡有趣,想要一醉,倒是难如登天!”
“可那又如何?冒天下之大不韪,他毕竟还是没能守住她!正如当年一样,他毕竟是守不住的!”
“好一个再无兼顾!来……喝……”
离崇看了一眼离落,伸手接过离落递过来的美酒,如同核阅普通的看了又看以后朗声而笑。在离崇的印象里,本身这位离落师弟,自小便是与骊山上傍门的弟子分歧。他生性傲岸,不与俗人来往。在骊山二十载,能入得了离落眼底的怕是除了恩师骊山白叟以外,便只要谢韫师妹。固然本身一向是骊山的掌门师兄,平素里对离落照顾有加。也只换得离落平素里的一些恭敬,可却从不见离落对本身有多过别人的半分靠近。现在……离崇看着杯盏中摇摆泛动的美酒,不由笑得有些心荡。
“出身王谢,困守骊山的又何止谢韫一人?莫非离落师弟不是么?堂堂东洲皇室后辈,却甘心守在骊山避世……不也是情关难过,情字难明么?”离崇自饮自酌,大手扶着酒坛,眉眼清楚,可贵一醉。
“本日黑石所见,那只是东洲海王变幻出来的幻影,戋戋幻影便能够撼石凝海……花期现在的修为,只怕是个花家家主也难抵。”
“师兄便对师姐偶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