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一事,早就想对刘老夫子提起了,只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机遇,刚好趁着本日由头,便腆着脸直说了吧。”端着酒碗的李吴山说道:“我这边缺一个打理出入的账房,本是想找找刘老夫子的。只是担忧老夫子不肯自坠身份的屈尊……”
刘学究不过是个没有功名的穷酸罢了,考了大半辈子才勉强过了孺子试,常日里最多也就是做几首不伦不类的打油诗却老是以学究自居。对于这类人,乡亲们本是看不起的,但李大老爷却对他非常客气,不但利用了“老夫子”这个的敬语,还夸奖他做的好一手斑斓文章,立即就让他通体舒泰飘飘然起来,用心用一种看起来很谦善的语气标榜着本身的读书人身份:“李老爷实在是谬赞了,我本是一介儒生,手不能提肩不能挑,只是不时服膺贤人教诲,事事心存忠义罢了,读书人的本分罢了,实在不值一提……”
早就传闻内里的流民短长的很,乃至常常做出一些打砸大户人家的事情,如何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抢到李吴山的头上,并且是在他的寿宴上公摆脱手。
刘学究本就不堪酒力,才喝了三五碗,就已面红耳赤有了几分醉意,飘飘然如同升仙普通。醉眼惺忪的看了看旁桌的其别人,大多也是如此,却还是不肯意放下酒碗……归正李老爷家的酒也是不要钱的,如果未几喝一点岂不是亏了?
李吴山正要说点甚么,俄然重新道门那边冲过来七八个半大不小的孩子,这些孩儿们的速率极快,仿佛疯了一样在人群中一掠而过,打动灶台之前,抬起装满了白面馍馍的筐子和老肥肉电影的大木桶调头就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