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巡河营残兵已经被辫子兵吓破了胆,一心只想着逃窜,万般无法之下,李吴山只好又搬出曾经对民兵说过的谎话:“京师三大营的数万人马已在路上,朝夕之间便可来援,只要我们抵挡一阵……”
连一把手的千户都干掉了,当然也就不在乎再干掉一个二把手。
这位监军大人早被李吴山的判定和血腥震慑的双腿发软,哆颤抖嗦上前几步:“我……本官新北漕运巡河营巡检路恭行……”
“临阵脱逃者,这就是了局!”脸孔扭曲的李吴山真疯了,举着还在滴答鲜血的扎枪大声吼怒:“不战而逃,不管官职凹凸,一并行军法。”
详细到军事层面上,这面黑水金龙纛则代表着皇太极的亲兵卫队,也能够说成是他的随行仪仗队。
李吴山李老爷,这位民团头子开端调兵遣将停止最后的战前摆设了……
一鼓破敌?你特么说的轻巧,辫子兵如果那么稀松的话,何至于在京畿一带纵横奔图如入无人之境?这是辫子兵的精锐,并且是精锐当中的精锐,不敢说真的全都是以一敌十的天兵天将,起码也能把这里的统统人全都砍死。好不轻易挣了一条老命返来,谁特么和你“一鼓破地”?
“统统人,听我调遣……”
“眼下这个局面,唯有搏命一战。如果胜了就能换个阖家安然,如果败了……那就甚么都不消说了。
以洪太(皇太极)的务实主义精力,一定就真的信赖这类虚无缥缈的五行命数之说,改金为清也有更深层次的政治考量,但上面的人情愿这么信赖干脆也就顺水推舟了。
“左顾右盼者,斩。”
这一次,李吴山没有扯谎,而是开门见山的说了实话:“诸位乡亲,旁的废话我也未几说了。京师三大营的数万援兵底子就是我诬捏出来的,别再想甚么援兵了,底子就没有,就算是有一时三刻也到不了这里。”
本来所谓的数万援兵不过是李老爷顺口胡扯,这句话可把大师伙给坑苦了。但是眼下这个景象,那里另故意机计算这些?
连续说出好几个斩字,杀气腾腾的李吴山身上竟然升腾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王霸之气,仿佛率领千军万马的铁血将帅普通。
眼看着巡河营就要一哄而散的跑路,李吴山从速劝止。这么多辫子兵掩杀过来,正愁人手不敷用呢,怎能让他们就此逃散?
“闻令不遵者,斩。”
拔出扎枪再次捅刺,仿佛疯的一样二刺、三刺,转眼之间就把这个千户大人捅了七八个血洞穴。
至于那面玄色的三角旗,并非代表着“我大清”,而是代表着洪太本人,和所谓的水火之说没有一毛钱的干系。
尺八的枪尖从后背直贯前胸,李吴山还是不依不饶,用扎枪顶着千户的身材奋力前冲,连连进步了十几步以后再次发力,直接就把这个千户大人钉在河滩的老柳树上。
“好狗不挡道,再不起开让路,老子就要动刀子了。”千户拔出腰刀,在李吴山面前呼呼虚劈了几下,咬牙切齿的痛骂着:“自家姓名要紧,管你是天皇老子也顾不得了,再给我干脆这些有的没的,信不信老子一刀砍了你?”
“这里就是你们的家,身后的村庄里另有你们的妻儿长幼。你们如果孬了,你们的爹娘儿子,你们屋里的女人婆娘,有一个算一个,谁也别想跑,全都得挨清军的刀子。到时候就是家破人亡断子绝孙的了局。”
如果路恭行牙缝里吐出半个“不”字,李吴山的扎枪立即就会捅刺过来。
“好,从现在开端,我任命你为巡河营千户。”用带血的枪尖指着这个老墨客,李吴山脸上的神采狰狞如鬼:“若你敢后退半步,老子一枪捅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