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时候,大帐里的氛围已经和缓了很多,特别是听到,大汗让豪格与济尔哈朗攻打固特塔布囊,顿时就有一种终究出了一口恶气的感受。
“你们两个率兵,沿着大凌河而下,进击明边疆,攻打锦州等地,无需恋战,只要管束住明军,分离孙承宗的重视力,让他们得空兼顾,就行!”
“比如喀喇沁、敖汉、奈曼(乃蛮)、扎鲁特等部,与我们后金的干系有所和缓,变得密切起来,也不过是这几年的事情,还是在逼迫的环境下,不得不归附大汗你。”
皇太极的反应很安静,仿佛早就有了这方面的设法,以及有了呼应的心机筹办,对于范文程之言,并不觉对劲外,只是淡淡地连连问道:“哦~范爱卿,何出此言?你如许说得这些,按照又是甚么?”
“岳托,阿巴泰,听令!”
皇太极听得连连点头,一副深觉得然的模样,脸上闪过一丝非常之色,俄然插话道:“范爱卿,恐怕你心有顾忌,另有一点没有言明吧?”
“大汗,看似我们与蒙古各族的干系非常密切,或是相互攀亲,或是盟约赌咒,或是打赏之类的手腕,加深相互之间的干系。”
紧接着,皇太极的目光又看向了其他的处所,随之又下达了一个号令。
皇太极笑了,笑得非常光辉,神采身份的镇静,忍不住地打趣道:“范爱卿,就像你们汉人的一句话,贪多嚼不烂,如果不能完整收伏科尔沁等蒙古部落,强迫他们随军出征,反而适得其反,使得他们倒向大明那一边,是也不是?”
“并且,固然漠南的大部分蒙古部落都与我们后金交好,结成了联盟,但是,不能忽视一点,以往之时,他们毕竟是林丹汗的部众,又是同一种族,要想让他们对林丹汗下死手,乃是蒙古的黄金家属,很难,很难,难保他们不会用心放水,放林丹汗一条活路。”
很明显,获得了这个包管,范文程的神采顿时微微一缓,心中轻松了很多,到嘴的话语全都咽了归去,思忖了一下,沉吟了半晌,这才予以回应。
范文程已经规复了安静,暗自佩服皇太极灵敏的洞察力,进而接话道:“以是说,大汗,微臣觉得,现在之时,林丹汗已经是元气大伤,丧失惨痛,又被赶出了辽东,短期以内,成不了甚么气候,难以规复气力,对我们后金够不成甚么威胁,已经是不敷为虑。”
范文程内心一惊,本能地吐出几个字,刚要说些甚么,却见皇太极持续说道:“那就是,别看那些蒙古部落首级笑呵呵的模样,仿佛对本汗非常恭敬与推许,实际上,内心倒是顾忌不已,各种不平,并不想看到一个强大的后金,是以,他们不免就会动一些手脚,使出一些上不了台面的隐晦手腕,掣肘与停滞本汗的政令,特别是在收伏蒙古各族的这件事情上。”
但是,比拟于这些武将,身为文臣的范文程,想得更深,想得更多,更加明白了皇太极如许做的深层次企图。
看到两人站到劈面,另有那异口同声地回应,皇太极暴露对劲之色,悄悄点头,以示回应,紧接着,喃喃自语道:“固特塔布囊,真是打得好主张,没有出一份力,就想坐享好处,还斩杀我后金的使臣,是该清算他的时候了,不然的话,别人还觉得我皇太极是好惹的,老是那么好说话。”
“济尔哈朗,豪格,你们带领一支人马,讨伐固特塔布囊,将其斩杀,收降他的部众。”
一语落罢,看到范文程游移的模样,唯唯诺诺的就要予以答复,仿佛想到了甚么,皇太极的眉头微皱,进而沉声地弥补道:“有话固然直言,不要有任何的虚词,即便是有冲犯之嫌,本汗也恕你无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