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起来。”郑芝龙让儿子起来,叮咛:“趁着信使来往,另有些时候,你抓紧去联络。多找那些没有多少家底,悍勇不羁的人。海员船匠,也都不能少了。对了,也要带些妇人畴昔,阴阳调和,方能悠长。至于战舰商船,你看准哪条,就带走哪条。”
郑森踌躇了半晌,才踌躇的问:“只孩儿一个去吗?”
郑芝龙扫视着上面的众将,见还是有几个仿佛是动了心的。因而摆摆手,道:“明天就到这里吧,使者已经派出去了,既然大师都没有定见,那就这么定下了。鸿逵,你安插一下,把刘宗敏等人拿了。阿彩,你安插下去,让海军筹办伏贴,等荷兰人的战舰来了,尽量迫降他们。如果不成,就烧了了事。这两样,是我们给新朝的见面礼,不要办砸了。”
郑芝龙倒是点头,警告道:“你要记着,不要急着与大梁为敌,要先立定跟脚。没有安定的火线,就算能逞一时之威,也不过昙花一现罢了。两个多月前,大梁的海军一下就处理了四条红夷炮舰,我看大梁是不会轻视海军的,你的路,不好走呀。只要你记着,不要一味逞强,做意气之争,凡事沉思,好处为先,你,另有我们郑家,就都吃不了多少亏。”
但是此时,郑芝龙倒是语气一转,道:“不过你也能够暗里去联络,没多有少,总有几个情愿出去闯一闯的。你带着他们去台湾,不管是与红夷共治,还是把台湾全部夺下来,自主为王也好,献地求封也罢,这就看你们的本领了。我们郑家,不能把货都放在一条船上,你能明白我的意义吗?”
不过也有例外,郑森看众位叔伯辈都没有贰言,站起来抱拳问道:“父帅,李岩给的前提是甚么?”
至于逃过来的大顺残存刘宗敏所部,那就更是希冀不上了。这些家伙,给郑芝龙的建议,竟然是放弃大城,进山与大梁周旋。真是好笑,他郑芝龙是海里的蛟龙,进了山里还能有甚么作为。与其进山,还不如扬帆出海呢,起码在海上他还是有些自傲的。
郑森也沉默了,这些都是实际环境,大明已经完了,大明的灯号已经不能集合民气了。
郑森慎重的点头:“孩儿晓得了。有孩儿在外管束,李岩定然不敢骄易我郑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