拔鬼仔还没有走到堡垒,就闻声大炮的轰击声。他一点儿都不担忧,晓得这是武装舰船在毁灭海盗的船只,那些海盗船都是中国式帆船,很轻易就能击沉。固然他也听到了堡垒方向的炮击声,但是他不以为海盗有超卓的炮术,能给他们的武装船形成威胁。
第二天一早,热兰遮城就派出了一支四十人的军队,来北线尾一探究竟。本来枪声是不敷以轰动热兰遮城的,但是堡垒四周的渔民连夜赶到热兰遮城陈述,觉得是海盗攻击了北线尾。这些渔民都是中国人,他们对荷兰人很友爱,毕竟这里的税收要比大明低很多,并且荷兰人对勤奋的中国人也要比对本地部落和睦的多。
在热兰遮城堡观战的欧沃德破口痛骂,他这里已经看到潜入渔村的海盗,但是该死的拔鬼仔竟然疏忽他撤退的信号。在不晓得仇敌气力的环境下,他不得不加派六十人的步队,去挽救进入海盗包抄圈的步队。作为台湾总督,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荷兰人被海盗毁灭,不然他会被弹劾并定罪。
乒乒乓乓的铁器撞击声音又响了起来,偶尔也有一两声枪响。没一会儿,前面的人收回了喝彩,他们已经把抵挡的荷兰人全数杀死了。
固然郑森他们人多,但是堡垒内毕竟空间有限,即便有手弩,也还是被悍勇的荷兰兵士阻挡住了。不过跟着斩马刀挤到了前排,荷兰兵士也悍勇不起来了。
自从火枪大行其道以后,欧洲不但把重甲淘汰了,就连锁子甲也一并抛弃了。斩马刀劈脸斩下,能把人劈成两半,同袍的惨死没能鼓励火伴奋勇,而是让前面的荷兰兵士仓猝逃窜。
过了一会儿,陈泽动员部下从地窖中揪出一个荷兰兵士。这兵士是被派往地窖取火药的,好给热兰遮城发信号,但是火药还没取上,郑森等人就攻出去了。这名流兵被发明的时候已经筹办好引线,看模样是筹算引燃地窖里的火药,但是终究还是没有勇气与敌同归于尽,只好束手就擒。
带领这支步队的是拔鬼仔少尉。这名字是中国人对他的称呼,因为他已经在台湾退役十年,从下士升到了少尉,以是中国人给他起了一个亲热的称呼。
但是在他看不到的海面上,倒是另一番气象。郑森的四门四寸红夷大炮轮番开仗,将筹算靠近他们船队的荷兰战舰打的木屑横飞。荷兰船不敢恋战,从速调头向远处逃窜,他们发射的炮弹没有一颗能击中北线尾上的堡垒。
郑森的部下伤亡了六七人,进步的人群也是一滞。郑森在前面急的大吼,让部下猛冲猛杀:“冲上去!别停!没有弹丸的火铳还不如烧火棍!”
他有如许的信心。不但是他的步队设备着火枪,东边沿着沙洲有两艘小艇跟从,并且在西边外海,另有一艘战舰供应炮火援助。更首要的是,在台湾战无不堪的骄人战绩,让他充满了自傲。非论是残暴的本地部落,还是勇悍的海上强盗,都不是荷兰军队的火枪和大炮的敌手。
郑家不缺通译,郑森问热兰遮城和赤崁城的兵力火力环境,但是这荷兰兵士还想抵当一下,除了名字甚么也不肯说。甘辉获得郑森的表示,用匕首一下就割破了这个叫斯内德的手腕血管。这下荷兰兵士斯内德不矫情了,从速一五一十的交代出来,没体例,他得抓紧时候,不然血液流干了,就算基督上帝也救不了他了。
斯内德的供述和他们密查到的谍报差未几,热兰遮城有荷军两百二十,南面沙丘堡垒有三十人,赤崁城有驻军八十人,北部的基隆另有一百六十人,别的港内的三条船上共有兵士一百二十人。也就是说,他们在短时候内所要面对的仇敌,总数不超越六百人,这让郑森等人更有对峙下去的信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