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这些沉重的大炮,范家庄到济南六百里路途,陷阵团走了十六天。
钟峰嘿嘿一乐,说道:“带上来!”
王公弼在地上狠狠瞪着钟峰,咬牙喝道:“我是堂堂巡抚!你敢打我?”
高建功笑了笑,说道:“钟团长,伯爷做事突破俗套,王公弼何曾推测伯爷敢强攻济南?”
钟峰冷冷说道:“这些棉商都是我兴国伯的友商,一条命抵得上你王家人的两条命。既然死了七个,你们家的男丁就全数折出来了!”
大兵进城,城中的百姓们一个个逃回了家里。他们舒展院门,从院门的裂缝中偷偷旁观这支设备精美的雄师。
炮击接二连三而来,一次次地砸在城墙上,把一段又一段的城墙打倒。大炮打了一个上午,最后把两百步长的一段城墙全数砸毁,把包砖的这一段城墙砸成了一片土坡。垮下来的夯土,把护城河都填平了。
不过陷阵团是热兵器期间的军队。这些高大的城墙,这几千守兵,在陷阵团面前,都配不上敌手两个字。
开端时候,另有几个标虎帐军官想构造冲锋,禁止陷阵团的进步。但在陷阵团兵士的一排排步枪齐射中,标虎帐的兵士们很快就发明,他们底子不敷资格做范家庄大兵的一盘菜。
阿谁亲兵大声唱诺,上去就啪一巴掌打在王公弼右边脸上,打得王公弼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。
陷阵团的兵士们手持装好枪弹的步枪,从这一段土坡上爬上了城墙。
钟峰看了看同业的“幕府外洋厅大使”高建功,笑道:“高大使,这王公弼近在天津天涯,麾下就这么一支不堪一击的军队,也敢挑衅伯爷?”
钟峰看着城墙上站立的山东标兵,笑了笑说道:“螳臂当车!”
陷阵团军官们的战马们吓得一阵嘶鸣,乃至跑了出去。
四十名炮长扑灭了大炮上的火绳,火绳垂垂烧尽,扑灭了炮膛内的大颗粒黑火药。只听到震耳欲聋的四十声巨响,庞大的火舌从炮口中冒出,让人眼睛一闪不得不闭上眼睛。四十门大炮产生了庞大的后座力,震得四周的大地一片颤抖。
蒲月二十八日,钟峰按兴国伯李植的号令,带领五千人的陷阵团攻到了济南府府城,讨伐阻断山东棉花供应的山东巡抚王公弼。
本来严整的济南城城墙,被打出一个庞大的口儿出来。
“再打!”
半晌,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年人身穿布衣服饰,带着十一个穿戴棉麻单衣的家人走到了钟峰面前。那山东巡抚王公弼固然换衣逃窜被抓住了,却另有些脾气,瞪眼钟峰大声吼道:“尔等竟然敢强攻济南城?这是造反!”
亲兵大喊得令,又把王公弼抓了起来,啪一巴掌打在左边脸,又把王公弼打在了地上。阿谁亲兵摆布开弓,打了王公弼五巴掌,打得年老的王公弼颤颤悠悠快昏畴昔。亲兵还没打过瘾,抓着王公弼还要再打,被打得满口是血的王公弼却已经崩溃了。
钟峰嘲笑一声,说道:“你抓捕十一家棉商的男妇长幼,现在关了大半个月了,死了几个?”
钟峰啐了一口,说道:“不杀几个士绅头子,这些士绅觉得他们能够没法无天了!”
陷阵团雄师到了济南城下,济南城中早已晓得陷阵团的到来,封闭城门摆出了死守的姿势。三千标军对巡抚的虔诚没有题目,他们在城中拆卸房屋筹集檑木,摆出姿式要和陷阵团死战一场。
四十发沉重的炮弹齐齐射向了被对准的一段城墙,砸在那些包裹夯土的青砖上。庞大的打击力让城墙狠恶颤栗,仿佛地动,吓得这段城墙上的守兵仓猝逃窜。
“别打了!别打我了!大将军饶命!王公弼知悔矣,大将军饶我一家十二口的性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