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宝贵中间,南漳县的县令拱手说道:“知府大人冲锋陷阵,为天下士人着力,我等佩服!”
阿谁矿工见这边拿着水火棍的衙役凶悍,一脸的惶恐,撒腿往矿道里跑去。过了一会,满脸污黑的矿主带着七个矿工从矿道里走了出来。这九个矿工、矿主是一家人,此时传闻知府来封矿,一个个满脸的惶恐。
阿谁棉花贩子伏地叩首不止,大声喊道:“小民知罪了!小民再不敢和李贼做一文钱买卖!巡抚大人明鉴,小民明天就把天津的人手全收回来!”
尤宝贵冷哼了一声,大声说道:“明天我只抓矿主!饶了你们这些矿工。从今今后,这个矿若再挖一斤碱面出来,我就把你们这些矿工全数抓入大牢!”
几十个衙役和仆人冲进了院子内里,停止搜索。
尤宝贵正色说道:“若让李贼到手,则天下的端方要大坏,我等士绅无容身之处也。此等关头时候,我等不能沉静坐视。我们要让李贼晓得,这天下事士绅的!”
“幸有姑苏张溥挺身而出,号令天下人禁断李植的质料和货产,不然还真要让尔等硕鼠清闲法外!”
襄阳知府尤宝贵骑在顿时,拱手朝姑苏方向拱手说道:“此番李贼向天津士绅强征田赋,天下士林大怒。幸有姑苏张天如挺身而出,以复社之名号令天下封杀李贼,断李贼作坊的进料和产出。襄阳出产碱面,近年来这些碱面几近全数被李贼买下,我等不能听任这些矿产为李贼所用。”
在复社魁首张溥的号令下,各地掀起了砸货活动。发卖番笕、李家精布,李家精钢、玻璃酒具和玻璃镜的商家,被士绅带人冲进店铺砸毁货色。本地的官府,对如许的地痞行动十足置之不睬,任士绅们大肆粉碎李植的商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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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操水火棒的衙役冲上去,对着这个矿主的脑袋一顿猛敲,顿时就把矿主的脑袋打得头破血流。
李植闭上了眼睛,没有说话。
王公弼不再理睬地上的棉花贩子,冷冷说道:“去下一家!”
几个虎狼般的衙役冲了上去,几下就把目瞪口呆的矿主绑了起来。那矿主有些急了,大声喊道:“我等小民辛苦发掘碱面矿,每个月都贡献县里的差爷,有甚么罪?为甚么抓我?”
一时候,再没有人敢发卖李植的货色。
九小我走到身穿官袍的知府面前,噗通噗通就全跪下了。
王公弼冷哼了一声,说道:“烧!”
几个衙役得令,也不去拍门,几脚狠狠踢在侧门上,把那薄弱的侧门踢开了。衙役踢开侧门掉队去翻开了大门,让巡抚和知府从大门走了出来。
王公弼想了想,冷冷说道:“把家主一家男妇长幼全数抓入大狱!”
又有几个衙役冲了上去,一顿乱棒打在妇女的身上。
阿谁妇女猛地冲了上去,抓着矿主的手喊道:“不可,你不能把我家男人抓去。你们要把他打死啊?”
王公弼哼了一声,说道:“你家本是缙绅出身,明知李贼在天津收取商税,苛虐士绅,却还昧着知己和李植做买卖,发卖棉花给他。你这类行动,形同叛变,更恶于资敌。如果天下没有尔等硕鼠般的贩子,那李植凭甚么祸害士绅?”
阿谁棉花贩子听到这话,神采惨白,蒲伏在地叩首不已,大声喊道:“大人,我等知错了,饶命啊!”
南漳县知县拱手说道:“知府大人高义!”
李兴担忧地看着李植,说道:“大哥,没有碱面和棉花,我们的绝大多数财产要歇工。没有了支出,我们只能靠积储支撑。现在台湾开荒开支实在太大,我们最多只能撑七个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