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油料普通都是本地出产,产量有限,需求一高了代价就有往上涨的趋势。李植能拿到十七文的代价,已经不轻易了。李植看了那掌柜一眼,晓得代价已经降到对方的底线了,便说道:“那便十七文一斤,后天我就开端买,不过还要费事掌柜的送货到我家!”
李植淡淡答道:“我每天要买四百五十斤!”
那高显平吸了口气,非常肉痛地说道:“那也只能十七文半一斤。”
见到铜钱,那高显平脸上一喜。他本来见李植穿戴陈旧,有些不信赖和李植能做这么大的买卖。见了这一贯铜钱,他才放心下来,大声说道:“小兄弟放心,包在我身上了!”
孟老头摇了点头说道:“不是!我是给你家仆人先容买卖来的,薛员外明天在家么?”
孟老头重新高低打量了李植一眼,从鼻孔里吹了吹气。
那掌柜的跟着高老四走了出来,他高高瘦瘦的,四十多岁年纪,瘦长脸,棉袄内里穿戴一身玄色直辍,一副买卖人的夺目模样。看到李植,那掌柜的双手抱拳虚虚做了一揖,正色问道:
李植摇了点头,说道:“掌柜的再想想,我要的可不是十斤二十斤,是每天四百五十斤。”
取出一贯铜钱,李植缓缓说道:“孟掌柜,我给你一吊铜钱,你先容上家给我熟谙如何?”
这老头对大客户李植不敢怠慢,叫声“李小哥”也是尊称。
那老头听到这话,脸上非常懊丧。明显,落空李植这个大主顾丧失很大,不是一贯铜钱能够弥补的。但是李植说的话入木三分,本身的上家在天津卫城是驰名誉的大贩子,李植费钱一探听天然晓得。如果本身不拿这一吊铜钱,别人就要跳出来赚了。
李植还是摇了点头,淡淡说道:“掌柜的再想想,代价合适我便都在你家买了,后天就开端买。”
那高显平听到这话,沉吟半晌,说道:“这豆油是好油,本钱不低,少说也要十八文一斤。”
那老头看着李植手上沉甸甸的铜钱,脸上神采一变。不过他嘴上还是对峙道:“李小哥莫要说如许的话,要碱面跟我买就是了。找我的上家也是一样的。”
那掌柜高显平点了点头,缓缓问道:“敢问小兄弟高姓大名?可不是谈笑?这每天四百五十斤豆油,但是要好几两银子。”
一个穿戴面子的仆人翻开了侧门,看到是孟老头,笑道:“孟掌柜又来要货么?”
李植摇了点头,说道:“我每天要四百一十斤,你能供得上?”
“鄙人高家油坊掌柜高显平,这位小兄弟要买油么?买多少?”
赵三给高家油坊带买卖,高家油坊转头必定要感谢赵三,少不了要给赵三赏银。高家油卖得代价越高,高家给赵三的赏银必定就越高。赵三此时见李显平开价十八文,便点头帮腔道:“植哥儿,这是公道代价了,我常日里在这里拿油都是这个代价。”
这几天李植每天来买碱面,已经是这家店铺的大主顾。那看店的老头见李植来了,觉得他是来买碱面的,从速从椅子上站起来,号召道:“李小哥又来买碱面啊?”
直接找到老头的上家,以批发价拿货,能节俭很多的本钱。
李植早就晓得这老头会是这个答复。这碱面零售买卖天津城只要孟老头一家人做,他当然想把持市场,等闲不会奉告李植货色的来源。但是李植如此买卖越做越大,从零售变成了批发,持续和这老头买货,就要被他赚一个经手的利差,这当然是李植不肯意的。
“东城井边坊李家!每天四百五十斤,正卯时送到!”李植从怀里取出一贯铜钱说道,“我先给一贯铜钱做订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