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植叹了口气,看着大帐门口说不出话来。
李植无法说道:“贺世寿藏匿马政银子,害死无数为国捐躯的将士,李植如何能饶?李植一心建立大家有公德的抱负国,岂能为了一己私利饶了贺世寿。李植如果这么做了,天下人如何看李植,天津的百姓如何看李植?那些战死将士的父母妻儿,如何看李植?”
“都是我许敏策看走了眼,帮了一个小人害死了二舅!是我害死了二舅!”
他惨声大笑,披头披发地跑出了李植的大帐,一小我往营帐的内里跑了出去,头也不回。
许敏策夙来有些傲气,平生极少求人,特别是如许跪着求人,说着说着竟嚎啕大哭起来,擦着眼泪说道:“我不说,贤弟也晓得我是来做甚么的!请贤弟,不,请津国公大发慈悲,饶了我舅贺世寿的一家性命。”
许敏策泪如雨下,大声说道:“贤弟何出此言?人若没有了忠义,和禽兽有何辨别?我幼时丧父,都是二舅帮助我糊口,给我钱入书院读书,让我考了功名。这几十年没有我二舅贺世寿,哪有许敏策一家的风景?不怕贤弟笑话,就是许敏策的举人功名,也是靠我二舅贺世寿多方活动,才勉强考下来的!”
李植沉默了好久,心中竟有些挣扎。好久,李植才苦笑一声,无法说道:“大哥,李植做不到。”
李植喝了一口许敏策的龙井茶,笑道:“确是好茶。”
许敏策俄然大笑一声,猛地爬起来今后退了一步。他眼睛已经是血红,指着李植怒声喝道:“李植,你觉得你是谁?当初要不是哥哥救你,若不是我二舅贺世寿保你,你已经是夺你财产的陆化荣棍下死人了。你的甚么津国公,你的甚么抱负国,全都是放狗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