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太极大声说道:“另有甚么?”
前面俄然烟尘滚滚,几十个摆牙喇精锐标兵跑了返来,跪在了皇太极的马车前。
又往前走了几里,明军和清军间隔已经不过五里。
俄然,他听到了明军齐声大唱的军歌。
明军尚红,李植骑在明军中军阵列中,举目望去,只感觉六合之间都充满了红盔红甲的眀军,如火如荼。士卒们前几个月经历了三场大胜,特别是在大笔山的大胜杀伤了万余清军,士气正高斗志畅旺。士卒们一个个举头挺胸,大步往火线行去。
皇太极脸上凝重,沉吟不语。
李植点了点头,说道:“本侯觉得,杨国柱,吴三桂二军战力超卓,可当大敌。加上马科,王朴,四总兵共七万五千人可为西翼,反对西面之敌。王廷臣、祖大寿二部都是悍兵,足以御奴,加上唐通、白广恩二部,合计七万人,可为东翼。”
这一战,就是和苛虐了大明几十年的东奴决斗。此战以后,要么大明扫清胡虏重新抖擞,要么东奴大败明军尽夺关外,乃至入主中原。
“皇上,明军以杨国柱、吴三桂、马科、王朴为东翼。王廷臣、祖大寿、唐通、白广恩为西翼,李植为中路,曹变蛟殿后,尽发十七万雄师攻来...另有,皇上...”
“东奴二十三万雄师已动,分开营寨往我雄师迎来。”
“本侯的虎贲师安插在中路,觉得雄师前锋。如果鞑子中路没有雄师,虎贲师便正面冲破,直取鞑子的中军。”
洪承畴想了想,说道:“兴国侯安插安妥,有奇有正,那便如此迎敌吧!”
垂垂的,唱歌的兵士们越来越多,将士们慷慨激昂,大声歌颂。很多人唱着唱着,竟哭了出来。那几万人齐声收回的歌声在田野上传响,气势如虹,像是一片片惊雷在身边霹雷作响。
“好男儿,别父母,只为百姓不为主。手持钢刀九十九,杀尽胡儿方干休。”
“明军被文官刁难,被断粮草,被朝廷催战,不得不以少击多和我们决斗,为甚么还这么士气饱满?”
“汉人气数未尽...”
洪承畴听到那越来越响的战歌,和监军张若麒对视了一眼,哈哈大笑。抚着长须,洪承畴点头说道:“军心可用!军心可用!”
那十几万人齐唱的宏亮军歌,让皇太极神采一白。明军的士气,如何会高涨到这个程度?他猛地回身看向随军的“汉官”范文程,大声喝道:“范文程,那是甚么歌?”
他俄然狠恶的咳嗽起来,连着咳了十几下,仿佛要把肺咳出来。
众将都是点头不止,大同总兵王朴大声说道:“我中原气数未尽,岂容胡人做主?值此血战之时,自有汉魂鼓励全军!”
皇太极看了看豪格,微微点头。这个儿子固然不良策画,但冲锋陷阵的本领还是有的。
众将哈哈大笑,点头称是。杨国柱举起一壶浊酒喝了一大口,放下酒壶笑道:“本日和胡虏血战一场,便看杨国柱是在这里取了一世用不完的繁华繁华?还是一刀两断战死疆场。”
“云从龙,风从虎,功名利禄尘与土。望神州,百姓苦,千里膏壤皆荒凉。”
走到一个叫作虎头坝的处所,前面间隔明军前锋已不过十里。
众将听到这话,轰然领命,便各自下去安插阵型了。
皇太极举起了千里镜,细心察看明军的步地。他却发明,明甲士数固然少于清军,却一个个举头挺胸,脸上一个个满脸的决然。
“云从龙,风从虎,功名利禄尘与土。望神州,百姓苦,千里膏壤皆荒凉。看天下,尽胡虏,天道残破匹夫补。”
“我本堂堂男人汉,何为鞑虏作马牛。懦夫饮尽碗中酒,千里征途不转头。金鼓齐鸣万众吼,不破黄龙誓不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