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直言不讳的道:“老乡,你这卖的是私盐,也卖这么贵,就不刻薄了!”
朱海便问道:“那么敢问一下,你们向袁家交的庇护费多少?”
郝柱看了看担子里的马铃薯,固然没见过,不晓得是甚么东西,但也没多问,便领着马铃薯摊主走了,临走时,袁文弼又再次跟摊主约好了,让他这两日尽快把那余下三石土豆运过来。
“这东山咀的市集,更加畅旺了。”
“这里但是我们的地盘,这块肥肉他袁家想独占,没门,如何也得分它一杯羹!”
这么大一个米摊,才收十文钱?朱海心中惊奇,又看了看摊子上的存货,起码也有三四石米的模样,这么大货量,才收十文钱,袁家是不是犯傻啊。
朱海他们在市集随便闲逛,路过看到中间有一个卖盐的摊子,想起明天来的闲事,便走了畴昔。
他们在这里低声说着话,却没重视到中间跟着的袁文弼,一个小孩儿有甚么在乎的,不晓得袁文弼把他们的说话都听了去。
那盐贩一听,却喝道:“你此人别乱讲,我这做的,是端庄买卖,我卖的盐,是有盐引的!”
朱海也没有持续去揭露,只是嘿嘿一笑了之,走开了。
路过一个卖米糖的摊子,他当机立断,从怀中又取出一把铜板,搁在摊子上,对米糖摊主道:“每人一块米糖!”
袁文弼心中暗骂,深思着如何把这几个苍蝇赶走。
朱海听了,心中又是暗骂,你这发卖的是私盐,朝廷征辽饷,加盐税,和你有丁点的干系吗,你跟着凑甚么热烈涨价。
“嘘,小声点――”阿谁领头的摆手止住了部下的牢骚群情。
“是啊,这真是一块大肥肉,兄弟们早就想分点油水了。”
收税,那是朝廷官府才气干的事,朱海说袁家在市集收税,无疑用心很凶险,若传出去,此事可大可小。
郝柱带着马铃薯摊主走后,袁文弼在市集口中间闲逛,那四小我一边说着甚么,一边走了过来,也进了市集,袁文弼便冷静的跟在他们前面,想看看这几人到底是做甚么的。
之前东山咀的市集范围不大,百户所也没把这点油水看在眼中,而现在朱海到了这里一看,发明本身,以及百户大人错了,现在东山咀的市集非常畅旺,这已是一块大肥肉,不吃上一块,都对不起本身。
“石头哥,这土豆好吃吗?”小灰跟在袁文弼身边问。
刚要出了市集,袁文弼看到,远远的朝着市集这边走来一行人,来的有四人,固然穿戴浅显的粗布麻衣,打扮的像赶集的乡民,但他直觉上感受,这几小我有点不对劲。
马铃薯摊主收了摊子,挑着一担马铃薯,跟在袁文弼前面,要把马铃薯送去庄堡的袁府,而那一群小火伴们,则一个个在前面紧跟不舍。
朱海一听,心中就暗骂,这袁家发卖私盐公然黑心,代价这么高。
“老乡,你这盐如何卖?”朱海走畴昔,假装想要买盐的模样,问道。
“老乡,你的盐如何这么贵,我记得前几天这盐不还是一斤四文钱吗。”朱海说道。
朱海那里肯信,说道:“你骗我呢,这才几天的工夫,盐价就长了一文了?”
米摊摊主道:“倒是要交点,不过不是税,是庇护费。”
这土豆是吃的吗?这些都是用来作种薯种地的!袁文弼气得又要给对方脑门一个暴栗,转头一看,只见一众小火伴们一个个如狼的目光,盯着摊主担子里的马铃薯不放,他非常担忧本身的种薯有不保的趋势。
听到这几人的说话以后,袁文弼明白了这几人的身份,本来就是那大岗墩百户所的兵丁,明天罗订婚刚去大岗墩送银子贿赂,明天这群苍蝇就闻着味儿跑来了,还来了一个私服暗访,的确岂有此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