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订婚这下也没辙了,袁家保藏的古书旧书很多,堆了一大屋子,他可不耐烦一一去翻寻检察,也没这时候工夫。
“不成!发卖私盐这是重罪!”罗订婚看了一眼面前的雪盐,面上也掠过一抹动心的神采,但最后还是点头反对。
孙康达愣了一下,游移道:“但是,这发卖私盐,是重罪。”
袁文弼再次狠狠点头,罗订婚还是思疑不信,又问:“你一个孩童,如何晓得制盐,还制出这等上品好盐?”
袁文弼道:“望山叔何必寄但愿于紫禁城阿谁崇祯天子身上,即便真有这么一天,实在也没用的。”
他在陶罐里头看到的,只是一堆白细颗粒,却不知是甚么。
罗订婚不肯定道:“这雪盐拿到市上,怕是每斤一百文,也有富朱紫家情愿买的……”
“文弼,这等上品青盐,你是从那里弄来的?”他抬开端,迷惑问道。
袁文弼道:“是功德,你先看看这个。”说着他把手中的陶罐递到对方面前。
看他老神在在的模样,罗订婚不觉好笑,可深一想,感觉对方说的也何尝没有事理,他不由问道:“你如何得之?”
孙康达听得愣住了。
“康达叔,我想让你帮我做一件事,你愿不肯助我?”袁文弼在屋中找了一个短凳坐下,直截了当的道。
“以史为鉴,文弼觉得,在这乱世,要想保存,须有本身的权势,而要有本身的权势,手中就得有赋税,而文弼比来偶得一个赢利之法,不敢藏私,是以奉告望山叔,可在庄上实施。”点头晃脑铺垫了这么多,袁文弼终究开端说到了主题。
袁文弼道:“你不怕发卖私盐是重罪了?”
“小阿牛,看石头哥哥给你带甚么好吃的东西了。”袁文弼走到那胖乎乎的小子面前,从怀中取出一个糖子,塞入胖小子的口中,那胖小子咀嚼着糖子,开端眉花眼笑起来。
袁文弼道:“平常粗盐,色彩为甚么发褐黄,更有甚者色彩污黑,这是为何,只是以中各种杂质太多,且有些杂质吃多了,有毒,对人体大大有害,而我这雪盐,倒是纯洁得空,食之没有这诸多杂质坏处,岂不是利国利民之举?”
“望山叔感觉这雪盐,可卖多少钱?”袁文弼从速岔开话题。
袁文弼点点头。
罗订婚又问:“是哪本古书,叫甚么名字,你且拿来给我看看?”
袁文弼连连顿脚,他这是悔怨,卖给大姐姐一斤三十文,实在是亏大了,早知如此,如何也得喊一个五六十的价吧,不过他转而又笑了,一斤一百文,而本钱最多只要八九文,这的确是一本万利的暴利啊。
“小公子!”孙康达正在屋中逗着一个胖乎乎的婴儿,一看到袁文弼走出去,忙起家号召。
“胡说!”罗订婚终究忍不住,大声叱责。
“这是甚么?”孙康达捧过陶罐看了一阵,随即昂首问道。
袁文弼道:“望山叔尝一尝不就晓得了。”
明显又是一个没有见过好盐的,袁文弼道:“康达叔拈一点尝一尝就晓得了。”
“归正我就是决定了,就是要制雪盐!”袁文弼噘着嘴,持续负气道。
“甚么,这是雪盐,你制出来的?”罗订婚更吃惊了。
看着他在那熟行舞足蹈,一副喜心翻倒的模样,罗订婚也不觉莞尔,说道:“文弼莫非是想发卖这雪盐取利?”
“感谢康达叔!”袁文弼暴露甜甜的笑容,孙康达是一干袁府亲卫旧人的头子,压服了对方,这件事就已经胜利一半了。
“因为这大明要亡了。”袁文弼说出这话的时候,扭着头望着天,噘着嘴,仿佛在说气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