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订婚在提及这些的时候,脸上始终有一种淡淡的哀伤,因为被放逐到如许的外洋小岛,连官府衙门都不管的化外之地,可见崇祯心中对袁家人的悔恨。
不过想到现在袁家还是戴罪之身,连科举资格都没有,他又叹了口气,当即也不吝啬了,说道:“我先支给你一百两银子,够不敷?”
“好吧。”袁文弼决定认了,说道,“那就依望山叔说的办。”
本来,当初在洪武年间,明太祖朱元璋实施海禁,“片板不得入海”,对于舟山群岛这一片“东控日本,北接登莱,南连瓯闽,西通吴会,实海中之巨障,足以昌壮国势”的地区更加留意,下达了“迁徙令”,把舟山群岛的住民都迁徙到陆上。
袁若华撇撇嘴,心说那是之前,可这几天,这小子越来越不循分了,哪天不惹出事来,虽说库房的粗盐没有了,但我还得好生看着他。
第二天一早,听到院子里公鸡喔喔的打鸣,袁文弼起床穿衣,洗漱毕,袁若华过来,给他梳头扎辫子,先把头发理顺了,顶上的头发扎了个马尾,编成三股辫,然后用一只手把着另一只手往上缠红绳,缠紧了,发型就算弄好了。
袁文弼听了,明白以后,倒没有罗订婚这般的多愁善感,没有官府衙门来管,这恰好啊,海阔天空,起码眼下就省下了一笔贿赂的银子。
听到另有这么点家底,袁文弼内心更欢畅了,起码不是一穷二白了,他问道:“当初崇祯不是命令抄家,抄没全数产业了吗,如何还能有这一大笔金银铜钱?”
罗订婚顿时警悟道:“你一小孩儿家,借银两何用?”
罗氏这时的早餐已经弄好了,三人围着一张方桌吃起来。
听他这么一说,罗订婚笑了笑,笑得却有些苦楚,袁文弼见了,不解道:“如何了,望山叔,我说的不对吗?”
也就是说,除了舟山本岛狭小处所留了一个“昌国乡”以外,别的统统岛上,都没有了行政机构,也就没有官府衙门来管这些处所。
来到孙康达家,一看,人差未几都已经来齐了,各个手上还带着干活的器具,看大师干劲这般足,袁文弼内心欢畅,当即二话不说,开端分拨任务:“康达叔,你叫上几小我,到村里挨家挨户的去招人,我要雇人干活,人为一天五十文,当天结算,情愿干的,就到海边去调集!梁叔,另有其别人,先就跟我去海边,寻觅合适的地,开建盐田!”
看着对方出门的影子,袁若华哼道:“娘,我看文弼定是又要出去肇事了。”
袁文弼道:“不是要开建盐田吗,盐田范围会很大,我想康达叔他们也忙不过来,是以想要雇佣岛上的渔民参与出去,雇他们帮我们晒盐,如许一来,他们就会和我们绑在一个战车上,到时真有官兵来,他们也是我们能够依托的助力,望山叔你说是吗?”
罗订婚道:“你说的原也不错,不过现在我们倒是能够省了这一步。”
“别去内里野,好生待在屋子里看誊写字。”罗氏道。
袁文弼一听,本来这些钱并不是袁家的,是罗订婚的私产,他甜甜一笑,道:“我想向望山叔借点银两急用。”
“这到底是如何回事?”他更利诱了。
本来的昌国县被撤消,厥后因为岛上一名名叫王鼎祚的乡民进京面见朱元璋,立陈迁徙令的弊端,朱元璋也有点悔怨,厥后又作出调剂,同意留下部分家民,即城区四里内的547户,8085人能够留下,作为“昌国乡”,其他岛上住民全数赶往本地,但也于事无补。
罗订婚感觉有需求跟他说说,便说了起来,听了以后,袁文弼才明白过来,到底是如何回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