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卖亏了?这话你还真敢说!别觉得我不晓得,我但是清楚晓得,你的雪盐是如何制出来的,底子不花甚么力量本钱,就是一点粗盐,柴炭,柴火的用度罢了!我看一斤雪盐的本钱,最多能有八,九文就不错了,你却要卖到三十文,还要说卖亏了,你黑心不黑心啊!”袁若华义正辞严的数落道。
而现在,这臭小子一下子就赚了三十三两银子,只是一天不到的工夫?这难怪让她极度思疑了。
罗氏不敢信赖,中间的袁若华一样不敢信赖,问道:“文弼,你说的是真的,没有哄人,这些银子,真的都是卖雪盐得来的?”
袁文弼道:“当然,有甚么题目吗?”
袁文弼仿佛遭到了委曲,道:“当然是真的了,我甚么时候骗过娘了!娘你不信孩儿的话吗?”
罗氏却另有设法,感慨道:“文弼这是长大了啊。你康达叔他们志愿跟着我们袁家,放逐到这外洋小岛,吃尽苦头,日子过得不如何好,经常却还周济一点我们,这些恩典我们得记取,现在文弼赚了一些钱,打赏一点他们也是道理当中的。”
“甚么,甚么鸡书寒凉,高富价织?”袁若华顿时一脸晕晕的神采。
袁文弼叫屈道:“娘,账不是这么算的,我卖的是雪盐,不是浅显的盐,一斤三十文,我还感觉卖亏了呢!”
袁文弼点点头,他想,这时候晒盐之法获得的盐不佳,首要还是技术不过关的启事,他又想,如果能把当代晒盐之法搬过来,那环境会大分歧,固然必定比不上当代的精盐,毕竟有些工序底子没法复制,但应不至于比那些淮盐,解盐差吧,最罕用来作为粗盐的质料,炼制雪盐是充足了。
袁文弼从速向罗氏求援:“娘,这银子我有效!”
“哦,本来如此。”
“好,去吧。”罗氏说道。
这账清清楚楚,袁文弼当然不惧,当即就开端给对方细心算起这笔账:“明天我一共制得雪盐一千零八十斤,全数卖给南洋来的大姐姐,每斤雪盐三十文,一千零八十斤雪盐,统共就是铜钱三万两千四百文,合官银三十二两四钱,大姐姐给我一个添头,算作三十三两,叨教,这笔账有哪一点不清楚的?”
罗氏笑着道:“好,我这就给你兑!”
罗氏愣道:“这么多银子,你是从哪得来的?”
罗氏更加楞住了,道:“这有多少银子,卖雪盐就卖了这么多?”
说罢献宝似的,从怀中取出那三大三小光灿灿的银锭,摆放在桌几上。
李华梅镇静接管了聘请,也没有再挽留,就送他下了大船。
袁若华哼了一声,道:“你别对劲,我看多数还是那位南洋来的女提督被你骗了。再说,这三十三两银子,也不能全归你,内里起码另有库房两千多斤粗盐的本钱,你得把这个钱给望山叔交归去!”
进了屋,罗氏正在补缀衣物,看到他出去,正要开口说话,袁文弼却已经抢先扑上前来,道:“娘,孩儿返来了,孩儿给你看一个好东西!”
罗氏听了,感觉也是有理,点点头,道:“文弼制的雪盐,白如雪,细如沙,品优味正,是奇怪东西,所谓物以稀为贵,这么说来,一斤卖三十文,也不算太离谱了。”
罗氏和袁若华听得一愣,袁若华盯着他看了两眼,恍然道:“好小子,我明白了,你这是在拉拢民气啊!”
袁文弼听了,不由甜甜一笑,道:“多谢娘。”
袁若华道:“那你还剩下二十三两银子,你一个小孩花这么多银子做甚么,让娘给你收着!”
袁文弼气定神闲的道:“这个当然,二千来斤粗盐,就按每斤四文算,最多十两银子罢了,待会我就给望山叔送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