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财不取遭天谴,干了!”乌老迈狠狠的捶了一下桌子,直砸的杯碟乱颤。
“嘿嘿嘿......”乌老迈干笑了起来,他确切派人查探过新来的巡检司等人秘闻,但是没有里长赵离的首肯,他可不敢在这里脱手,赵离手中把握的气力要比他大的多,又是明面上的官府里长,一旦他和巡检司勾搭起来,等候黑风寨的恐怕会是没顶之灾!
数年前的一场大难使得十室九空,有大量的房屋烧毁,既然现在有人收买,从废墟上弄些砖瓦来卖还是很不错的。在如许的寒夏季候,很少能找到一个能赚取铜钱的谋生。
在西山镇这块地界,甚么事情都绕不过地头蛇赵离,既然赵离找他做这桩买卖,必定要给他分润好处,就是不晓得赵离的胃口有多大?
于此同时,大量的木料砖瓦从四周村镇运来,一部分是杨正平带人采购,一部分是传闻巡检司衙门重修,自发的送建材前来售卖。
相对于弄砖瓦木料赢利,很多乡民更偏向于来巡检司衙门帮工,帮工能赚到些人为不说,还能混到一顿饱饭,大米饭熬制的稠粥、黄橙橙的玉米面窝头管饱,这类饭食对很多乡民的吸引力很大。
“少他娘的给老子来虚的,这里有一桩大买卖,你做还是不做?”赵离推开了酒杯,目光炯炯的看着乌老迈。
.......
“嘿嘿嘿,”乌老迈干笑了两下,“买卖咱是接了,不知我们两家该如何分红?”
......
“赵大哥这日子好萧洒啊,有酒有菜的,可比小弟过的强多了。”壮汉笑嘻嘻的端起炕桌上了另一只酒杯一饮而尽,捻了一粒花生扔到了嘴里咯嘣咯嘣嚼着。
“哦?这里和你们村很近吗?”陈越浅笑着看着她。
“大人,我们如许露财好吗?”陈平悄悄的问陈越道。财不过露的事理大师都懂,陈平不明白陈越为何把银子透露在一个陌生人面前。
“不,我们村在正南面,离得不近。不,我要说的不是这,”被陈越盯着,冯氏莫名的慌乱了起来,只感觉身子颤栗、面庞发烫。
黑风寨,匪贼,里长赵离,真的很成心机!
“那你要说的是啥?别急,渐渐说。”陈越好笑的看着面前这个年青少妇,都已经是一个三四岁的孩子的妈,竟然还如此扭捏害臊。
里长赵离盘腿坐在屋内炕上,神情自如的端着酒杯自斟自饮。
虚掩的房门俄然被推开,一阵北风袭了出去,炕桌上的油灯顿时闪动了起来。一条壮汉走了出去,摘掉头上厚厚的帽子,用嘴巴哈着双手坐到了炕上。
“大人,明天,明天我看到干活的乡民中,仿佛有一个熟人,仿佛,仿佛是我邻村的。”冯氏期呐呐艾的说道。
里长赵离的效力很高,上中午分,已经有乡民陆连续续来到了巡检司,帮着休整院子,几十个乡民里有六七个木工,正集合在一起筹议着如何整修衙门。
夜幕来临,西山镇一片寂静,唯有村口一间孤屋窗口透出灯光点点。
本来如此,陈越如有所思的看着冯氏惶恐的背影,脸上暴露了浅笑。
少顷......
“咱干得是刀口上舔血的买卖,那边比得上你这官府的人舒畅,坐在这西山镇上,只要动动嘴皮子,银子财产应有尽有。”乌老迈道。
“你乌垂长幼在老子这里哭穷,这几年你的黑风寨呼风唤雨,非常做了几笔大买卖,莫非还缺几口吃的不成?”赵离笑骂道。
“这但是杀官造反,掉脑袋的活动啊!”乌老迈直起了身子,神情凝重了起来。
“怕甚么,该来的都会来的,不抛出兔子如何能诱出饿狼!”陈越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