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丫丫...”刘能气的火冒三丈,抽出腰间的铁尺。作为宛平县的三班衙役都头,除了官宦贵戚家庭,他在浅显百姓面前向来趾高气昂,所到之处也都到处被人凑趣阿谀,甚么时候吃过如许的亏,竟然被一个败落军户当众打了耳光!
本来是这陈百户的儿子,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,刘能笑容冷凝了,“你想干甚么?想要对抗官府不成?”
不过百户甚么的还真没有放到他的眼里,大明文贵武贱的传统用时已久,军户们的职位比之浅显的百姓还不如,固然说陈江河是个百户,名义上是六品武官,但是那又如何样?在处所官府的眼里,别说百户,就是将军总兵也不算甚么,刘能不止一次的看到县太爷指着京营千户游击参将的鼻子破口痛骂,而他们一个个连口大气都不敢喘,以是陈江河这世袭百户还真没有放到他的眼里。
他竟敢打我!竟敢抽我耳光!刘能惊呆了,捂着生疼的面庞震惊的看着劈面的陈越。
“你们到底想干吗?我们这里可没甚么杀人凶手。”当看到官府的差役到来时,陈江河内心格登了一下,晓得事情有些不妙。前晚没有报官擅自措置尸身的结果显现了出来,莫非是那杨家煤场的杨灿报官倒打了一耙?
“这是天然,太爷也只是让我来传煤场的仆人前去问话,还没有开堂问案,陈百户您当然不是甚么杀人凶手。”刘能笑呵呵的说着,心想只要你跟我去了县衙,到那边统统都由不得你了。
“鄙人陈越,你要抓的陈百户是我的父亲。”陈越站在刘能面前,三个仆人一字排开,阻挡住了要搜索的衙役们的来路。
“你这煤场位于宛平县辖内,这京师中轴线以西统统百姓我们县太爷都管得,如何管不了你们?”刘能气急而笑,这是如何啦,一个败落的军户后辈竟然敢和官府叫上板了!
“且慢!”一个明朗的声声响起,倒是陈越及时赶回,拦住了正要四下里搜索的一干衙役。
“我们军户再如何褴褛也没有你们这些胥吏轻贱,竟敢唾骂我们,真是不知死活!”陈越指着刘能的鼻子怒骂道。
“本来是陈百户,失敬失敬,不过兄弟我奉的是县太爷的号令,身负的是公事,还请陈百户能够共同。”刘能下巴放了下来,皮笑肉不笑的对陈江河道,既然面前的不是浅显百姓,他的语气和缓了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