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……”
一些小官主动解除了警报,松了口气。
朱由校也甚为震惊。
那这事儿就不好说了……
弹劾张居正啊?
……
邹元标忽闻雷声,当即大喜,指天道:“听!春雷炸响!莫非不是在指责你这耗费人道的暴虐吗?!”
“甚么,不止?”
在场文武一听,有些心中格登一声,悄悄捏了把汗。
邹元标冷然道:“现在张家已被抄,殷给事莫不是要拿陈年旧事出来,弹劾一个死了几十年的罪臣吧?”
殷复声脸上一抹坏笑滑过,当即向上一揖,“陛下,臣有一本!”
朱由校闻言甚怒,“何人胆敢如此猖獗!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殷复声仰天大笑,举头反问道:“解释天谴二字的,不是我殷复声,而是当年的张四维吧?”
殷复声打量一番邹元标,面前灵光一现。
殷复声万没想到,被扣了这么顶帽子。
上千万两?!
此时的天空中,云层渐浓,压着人有点儿堵塞。
面对两边争论,朱由校想了想,说道:“孙尚书莫急,孙传庭与卢象升二人是否可用,朕只要见过以后,方有定论。”
不是一小我?!
不对劲天子的封赏,这但是大不敬之罪。
当年张四维入阁,全赖张居正赏识汲引。但是,张居正一死,张四维为了坐稳首辅一名,挑选极力奉迎被张居正压迫已久的官员。
但是,当他完整对张居正恩将仇报以后,他就将悠哉悠哉地稳坐首辅之位时,张四维的父亲死了。
而殷复声一番话当即触怒一人,恰是邹元标,他上前怒道:“人言:祸不及妻儿。殷给事如此狠辣做派,就不怕遭到天谴?!”
你究竟想干吗呀?
“陛下,臣要揭露,朝中有人操纵公职之便,贪污脏银,牵涉甚广,数额庞大,总数高达上千万两之重!”
其间,张四维母亲和两个兄弟接踵而死。
“陛下容禀。”殷复声顿了顿,缓缓道:“当年皇祖时,内阁首辅张居正,因其在位之时,为人放肆,贪利敛财。传闻,其贪赃所得,重达二百万两之多。”
一旁的韩爌也要说两句,被张问达暗中拦下。
也有个别人,低头耷拉脑袋的,恐怕别人看出他们心虚的脸。
前人孝为先,张四维只得忍痛,分开内阁,回家奔丧。
……
殷复声口中的后代子孙,就是他们。
其运气可谓是“悲催”的代言了。
是甚么人这么大胆?
“陛下,若要知其去处,就当究查当年参与查抄张居正府邸的一干人等。”
朱由校游移半晌道:“但是,当年参与此事者,大多都已故去,怕是……”
“但是,朕听闻,当年在张居正府邸,仅抄出文银十万两罢了。如果如殷爱卿所言,那别的千万两巨资,去处那边?!”
“好。既然邹大人要下官弹劾,下官唯有顺从。”
朱由校更是大怒,一拍龙椅扶手,起家道:“殷爱卿,你速速报来!究竟是哪些乱臣贼子?!”
“对对,邹御史说的对。”……
“然也,如此方能显出,殷给事你尽忠职守啊。”
猜忌?猜忌甚么!
殷复声一摆手,“非也。有人说张居正贪赃二百万两,而微臣觉得,其数远不止此。”
这都是甚么年初儿的老皇历了?现在又翻出来?
“陛下,臣所指并非一人,而是官府高低,多人勾搭,暗里分赃,拒不上报,藏匿朝廷。当事之人,不但贪赃枉法,欺君罔上,藏匿巨资,更不知有何不成告人之图谋。万望陛下明察!”
听到这儿,有些人犯胡涂了。
随即,张问达非常自傲道:“陛下,向来,官员之任免,起落及变更,本当属吏部之职。殷复声身为科道给事,当以揭露纠劾为务,而非任职之初,便急于行保举之责。殷给事此举,莫非就不怕惹人猜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