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徐光启分开后,殷复声到宫外随便吃了些东西。
“那……,您老就不怕他让东林那帮人给招了去?”
“既然如此,九千岁,这不更是我们的机会招揽殷给事吗?”
“不过,咱家倒是好久没见过那帮老兔子,被挤兑的模样了。这倒也不枉咱家帮那小子一回呀,呵呵呵……”
“那 ~ ,诶?阿谁,殷大人欲参何人呀?”
“呃……,回九千岁,收了。”
固然最后还是勉强地爬出来了,恐怕,邹御史内心的阴云是挥之不去了。
“对,就是他。找机遇,咱家得好好与此人叙上一叙。”
小寺人想了想,“您老说的是,河南道阿谁崔御史?”
魏忠贤背靠红木大椅,一副落拓得意的神态。
魏忠贤放下茶碗儿,随便道:“你方才说的这个殷复声呀,他和谁都不是一心的。”
……
“呵呵呵……”魏忠贤对劲地笑了。“就你会说话儿。”
都别跟他说话,谨慎掉坑里。
暗淡当中,魏忠贤手里的青瓷茶碗儿,悠悠飘着暗香,清茶微漾,印着他老谋深算的笑容。
魏忠贤发笑,“呵呵……,咱家帮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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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但是朝堂上的老江湖,经历了多少起起伏伏,见惯了多少尔虞我诈。
院子里的官员一瞧见殷复声,唯恐避之不及,好似见了瘟神。
“是啊。本日朝上,邹大人和几位尚书不是说,我们身为言官的,就当痛斥朝内之鄙陋,纠劾官员不正之风嘛。我这也是失职尽忠罢了。”
魏忠贤滑头地一笑,“咱家就是在等……”
头一天来,连折子都没有,就闹了这么大动静,搅的满朝文武跟大雨里跪了大半天,还搭出来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御史。
转头再把谁祖宗哪一代的错揪出来,没完没了,谁受得了?
“顾秉谦的礼收了?”
有人不安的,悄悄抻脖子往殷复声折子上窥视。
魏忠贤脸上一丝不屑,勾勾嘴角,“不怕。东林那些人,自视甚高,向来只要别人,上赶着攀附他们的份儿,他们如何能够主动招揽别人呢?再加上本日朝堂这一议,哼,东林那些鼠肚鸡肠的,怕是要视这只小老虎,为眼中钉,肉中刺咯。”
“等甚么呀?九千岁。”
“自陛下即位以来,投奔咱家的人是越来越多,但是聪明,能办事儿的倒没有几个。”
兵科内的官员更是一见他进门,立即闭嘴归座,低头伏案,偶尔相互甩个眼神,心照不宣。
有人冲朱大典挤眉弄眼,那意义:你从速去问问,他筹办参谁呀?
“九千岁,小的真是佩服您。您老这看人那,就是准。甚么人只要打您眼皮子底下转上一圈儿,您就能晓得他是个甚么人,甚么操行。”
魏忠贤阴阴一笑,用碗盖儿刮着茶叶。
“哼哼,人那,别看年纪一大把了,可这权欲,倒是越来越重。”
不知这回又是哪个不利蛋儿?
魏忠贤吹了吹茶,“诶 ~ ,咱家记得,有个崔呈秀,前阵子见过,倒是块好料。略加种植,或答应以重用。”
“噢 ~~ ,呵呵……”
朱大典转头看看,世人持续鼓动他诘问。
“是啊,擂台比武,另有封他给事中的时候,您老不都帮着殷给事说话了吗?”
殷复声这时刚好写完,“啪”一声合住折子。这才重视到中间鬼祟的朱大典。
朱大典也非常难堪,点头摆手也没用,最后,只得勉强起家,凑到殷复声跟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