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应震见龙颜大怒,心知机遇来了,当即奏道:“陛下,汪应蛟身为户部尚书,掌天下税收,然上任以来毫无作为,乃至国库不盈。此等平淡无才之人,陛下当尽早撤换,以免误国误民。”
“回禀陛下,臣的确见过。”
闻言,世人悄悄撇嘴。
堂堂一个大明天子,混得连盖屋子的钱都没了,也算是前无前人的窝囊。
天子一自责,百官就得惶恐一回。
“臣等惶恐~”
“空虚!空虚!朕的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啦!”朱由校不耐烦了。
邹元标并不筹算解释,只不屑地扫了陈大道一眼,便不再理睬。
“谢陛下隆恩,臣大胆,臣对新府邸,的确有一个小小的要求。”
殷复声向上一揖,“陛下,臣保举徐光启为此次西洋府邸的督造。”
赵南星甩去一个白眼,心说,你说的过,你来呀。
“你……”赵南星顿时语塞。
“陛下贤明~”
叶向高不是赵南星,他是个很见机的故乡伙。
那意义,你就省省吧。
这些人以其灵敏的政治嗅觉感到到,朝野当中,仿佛伴随这个殷复声而来的,将是一场大的变动。
小小的?
可朱由校不这么想,他恰是芳华幼年,对于新奇事物感兴趣的年纪,听叶向高说两种修建大不不异,早就心猿意马了。恨不能现在就跑去南京见地见地。
“哦?殷爱卿固然说来。”
一点儿面子没留啊。
朱由校大怒而起,指着阶下众臣道:“你们……,整日大呼国库空虚,还要朕减免赋税。朕问你们,库银何日才气充盈?”
“好了,此事,朕已有定夺。户部尚书汪应蛟,资质平平,不称其职,降三级,罚奉两年。罚你的俸禄,为朕的殷爱卿新建府邸。”
张问达,孙慎行等人仓猝上前为同为尚书的汪应蛟讨情。
但是,朱由校俄然要赐他府邸,这倒是给了殷复声一个绝佳的机遇,让他有机遇做另一件事。
邹元标正自骂着,却被一旁的叶向高成心偶然地戳了一肘子。
张问达在后边儿小声嘲弄,“梦白(赵南星字)说不过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