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谁给出的馊主张？
“……”
这日，一大早，小寺人传旨宣殷复声进宫议事。
陈大牛怔了一下道：“哦对，复声你在都城当官，那今后，我也随二狗，叫你大人吧。”
韩爌愣了，百官也愣了。
邹元标阴阳怪气道：“员外郎之前向介休巨商筹措造馆之银，想必此次，也能够筹得福建军饷吧？”
……
……
这件事，本来是兵部的事。叫殷复声来，倒是叶向高的主张。
殷复声接过拆看，面前仿佛呈现夫子孱羸的身躯，俯在案前，借着烛光，颤抖动手臂，誊写的景象。
趁着户部无主，东林党人恰好难堪殷复声。
嘴上说的好听，是殷复声有才，可觉得陛下排忧解难。实则是想将他一军，给殷复声出困难。
殷复声话未说完，左光斗道：“现在天灾不竭，各地百姓苦不堪言，他们有何才气，捐帮助饷？”
你殷复声身为户部员外郎，还不得麻溜儿的想个对策，弄点儿钱出来？
殷复声眼泪婆娑，追思儿时在静修堂时，夫子对本身的谆谆教诲，久久不能展开眼睛……
这军饷底子就是无底洞嘛。
看小寺人的神采，看来事情不小。
甚么事儿呢？殷复声暗想。
“诶，大人。”二狗说完去筹办。
这不定命额，却要按捐资多少，评定政绩。清楚是要他们比谁捐的多呀……
厥后一听，还真是大事情。
御门前百官林立，一个个愁眉苦脸的。
一阵漫骂声以后，殷复声道：“藩王乃皇室宗亲，是陛下的血亲。大明安危，藩王天然责无旁贷。至于文武百官，食君之禄，忠君之忧，常日里高喊为国为民为陛下，不会在国度危难之时，连视财如命的商贾都不如吧？”
百官闻言，嘴角直抽抽。
朱由校嘴角划过一丝含笑，让这些铁公鸡拔毛，恰是之前君臣对时，殷复声所提到的“斜道”筹钱法。
“呵呵，左大人多虑了。下官所言，捐资者，并非穷户百姓。而是以藩王为主，文武百官，统统士绅，都要捐资。”
“那，爱卿可有别的体例？”
“嗯，我就是这么想的。”陈大牛捏着袖子，在脸上转一圈儿，摸去鼻涕和眼泪。
“夫子说，要我们别难过，也不让为他守孝扫墓。说那是凡俗礼法。只要复声得闲时，带上一壶好酒，到他坟前跟他说说话就成。”陈大牛吸溜着鼻涕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