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……
殷复声转头看看嫣儿,他承诺过夫子要照顾她的……
来到殷府一问,不在家,探听之下,是在城郊忙乎。因而,又马不断蹄的跑到城郊。
“哦~?有何丧事啊?”殷复声俄然回想起半年前,这冯佺就说过这么一句,到现在他都没弄明白,那天说的丧事是甚么?
“只是……”殷复声还是踌躇。
“有何难处,殷侍郎直管说。”
魏忠贤嘴角一勾,不觉得然道:“他们之间的芥蒂是早就生了,从陈大道下台,殷复声操纵楚党规复了考成法以后,官应震那帮人大要上没甚么,可内心早就恨死他了。”
顾秉谦高欢畅兴跑去找冯佺,把事儿一说,冯佺半点儿不敢怠慢,仓促坐轿去了殷府提亲。
“殷大人,老夫今儿个,可不是官。”
冯佺看出殷复声的游移,反而惊奇道:“殷侍郎,这但是魏府令媛呀。固然,那魏大蜜斯是养女,但是,与魏老爷那是亲的很,不比别人家亲生闺女差。你如果跟魏府结了亲,那都不知背后有多少人眼红呢。”
魏忠贤抿了口茶笑道:“真是功德多磨,前次,他恩师归天,不得开口。时隔多时,这回,当再没甚么禁止了。”
但无法身负重托,只好硬着头皮上。
殷复声对魏快意是有好感的,笨笨憨憨的,长的虽不算美艳,却很敬爱。特别一手好厨艺,总令他难以忘怀。
“复声哥哥,那边儿仿佛有人找你。”李嫣儿抹着汗道。
冯佺感觉奇特,甚么婚约还说不好日子,非要过几年。看殷复声似有苦处,只好归去,跟魏忠贤照实说了一遍。
“老夫本日是给大人说媒来的。”
殷复声瞥一眼李嫣儿,看这丫头,仿佛并不介怀有人给我说媒。
冯佺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工地上走。
“只是,下官已有婚约在先。”
……
李嫣儿双眼放光,“是吗?复声哥哥要结婚啦?嘿嘿~,哪家的女人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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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之前张国纪的事情。这小子在背后出主张,却把咱家推到前头,替他挡风头。”
冯佺捏着鼻子,“我说殷大人,你好歹是个侍郎,如何整天在这儿呆着?”
冯佺闻言不觉得然,“我当何事那?男人三妻四妾,即便有门婚约在先又如何?”
“说媒?”李嫣儿大呼一声,跑到殷复声身边,猎奇的呼道:“给谁说媒呀?”
冯佺笑道:“殷大人,你这堂堂户部侍郎,还代行尚书职,这是多大的职责啊?你还非要办甚么学馆?这个,老夫还真是难以了解呀,哈哈哈……”
“……”殷复声一愣。
殷复声举目看去,是冯佺。
冯佺看李嫣儿这神采,仿佛不喜好魏快意,讪讪一笑问道:“呀,令妹这是……?”
本日又来了。
“呵呵,我这是焦急嘛,想尽快把学馆盖起来。”
“啧啧……”冯佺看着直咧嘴。
“我是月老啊。”
“是她呀~!”李嫣儿撇撇嘴,翻了个白眼,不觉得然的跑开了。
闻言,魏忠贤发笑,“老夫的确忽视了。这个殷复声再次入朝以后,是聪明了,晓得甚么叫韬光养晦。就连咱家,也被他算计了一回。”
冯佺远远看去,见殷复声穿戴布衣,正撸起胳膊,挥汗如雨的搬砖干活儿。
冯佺喜眉笑眼道:“恰是司礼监大寺人,魏老爷府的令媛。”
“嘿嘿,当然是给你兄长说媒咯。”
“这都是些甚么呀~?”
殷复声笑道:“没事,嫣儿就是这个刁蛮脾气,大人不要介怀。”
魏忠贤深思半晌,“如许吧,你归去奉告冯佺,叫他再去一趟殷家,替咱家说亲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