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不懂啊,这写得甚么呀?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一阵阵地嗤笑声,从人群中传出。
围观村人看不清那边角之字,便猎奇地往前挤了挤,仿佛在围观甚么珍禽普通。
“哎呀!这就是我的那张!”陈大牛盯着宣纸首犯胡涂的时候,俄然间眼睛一亮,指着宣纸边角处一块油污,镇静起来,“我前次吃东西掉上去一点儿,娘,你看,这油还在呢!”
陈大牛声音虽小,却还是让世人听了去,引来一阵大笑。
李夫子顿了顿,继而道:“老夫初看此诗时,也感觉平平无奇,乃至狗屁不通,但是,昨夜,老夫夜有所思,整夜不寐,方才想起这诗。本来,它是一首谜诗。”
李夫子忙得抬掌挡道:“呃,莫急。呃,你们家中儿?是……”
“哎呀,我就晓得,您此次来我们村呀,就是来收我们家中儿的。那,那您还在这儿呆着干吗,快上我们家去吧!”许氏飞扬着眼角,傲视着四周世人,迫不及待地想要带着李夫子上林家显摆。
“林得中……”李夫子皱起眉头,苦思半晌,点头道:“忸捏呀,老夫对令公子的诗作记得并不甚清楚。”
有些识字儿的,用猜灯谜的体例,却如何都看不出来,这诗究竟猜得是个甚么物件。
陈家大媳妇更是又气又臊,“让你认字呢,你倒闻起来了,你属狗的啊你!”
“这写的是甚么呀?还不如我写的呢。”
一时候,陈家院子里便热烈开来。
林士修离得近,俯身看去,只感觉那边角上的字,的确写得不俗,特别是那几个勾勾点点,虽是笔数未几,却足矣显现功力。再看之下,只见其上,另有一首小诗:佛堂神僧诵,阎罗二鬼无,彻夜单独歌,至与雄鸡合。
没吃过猪肉,还没见过猪跑嘛。陈家大媳妇儿虽不认字儿,但也见人写过,就这张脏兮兮的纸上那两笔字儿,说不定,她随便拿笔呼啦两下,也就这模样。再听众村民这一调侃,脸上顿时臊得直发热。活力地再次催促儿子陈大牛,“这到底是不是你写的?要不是,你就从速跟夫子说了!”
一众村民皆好似听平话讲故事普通。个个面现诧异之色。
“再说这也不是诗啊,早就传闻,此次李夫子收门生,要看资质,收书画书法文章,这,这算是甚么呀?呵呵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