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他愤然坐在帅案后边,手中紧紧握着一封手札,恰是特工孙得功半夜派人送来的。
“啪!”努尔哈赤将信往帅案上一拍,当即大怒,“这个殷复声是甚么人!你们何人晓得?”
“喔!?有这等事!哈哈……”努尔哈赤闻言大喜。“既然如此,马上清算军马,……”
皇台吉微阖双目,嘴角微微弯起。
而努尔哈赤沉默衡量利弊,豁的拍案而起,鲜明道:“老八说的不错,永芳是我军有功之臣,岂是一个小儿可比。何况,那殷复声用奸计断我粮草,算甚么本领?戋戋一个状元,量他也耍不出甚么花腔!甚么密令?本汗倒要看看,是你的令短长,还是本汗的铁骑的短长?”
自从孙得功掳掠商队今后,到处漫衍着鞑子抢粮的动静。各地再没有贩子敢今后金军中偷偷运粮。
此时,已经年过花甲的努尔哈赤,仍然满面红光,精力奕奕。看不出有半点儿老眼昏花之态。
“阿敏!李将军是本身人,你要客气些。”努尔哈赤沉色怒斥道。
人都到齐,除个别人外,根基与努尔哈赤都有着或近或远的支属干系。就连底子不该该扯上干系的李永芳,都被报酬地生长为个人内部成员。说白了,这完整就是以抢财抢物抢地盘为主的家属企业。
“大汗威武!”
该个人为了改良糊口,为后代子孙不再于东北苦寒之地艰巨的糊口,而抖擞,决然决然地掠取别人的处所和财产,并为此不吝流血捐躯,对峙不懈地尽力着。
……
正蓝旗三贝勒莽古尔泰,怒喝道:“这有甚么好担忧的?撑不下去,我们就现在去打。他们不是抢商队嘛,我们就去抢广宁城!哼,看看是谁抢的多!哈哈……”
还是正白旗四贝勒皇台吉上前,将桌上的手札拿来,与世人传看以后,事才了然。
“大汗且慢!”代善上前拦道:“孙得功信中提到,这个叫殷复声的,在明军中暗布密令。这密令究竟是甚么,他尚未能察明,此时出兵,只怕会有凶恶。”
“但是,现在天寒地冻,行军恐怕不易。”正红旗大贝勒代善年长几岁,脾气在众贝勒当中算是温吞的,顾虑也就比其别人多。
代善略显可惜道:“我们军中英勇之人甚众,唯贫乏善谋之仕。若能招揽此人,我军定然如虎添翼。”
阿敏撇着头,满脸不欢畅,暗自嘟囔,“就会拉拢民气。”
很多人看过信后,纷繁表示出极度气愤之态。
镶蓝旗二贝勒阿敏哼一声,轻视道:“要甚么来头?本来就是个下作的小人罢了。假扮我们的人去掳掠商队!有本领他明抢啊!”
信中尽诉掳掠商队一事,以及有关殷复声的一系列谍报。
“大汗威武!”
“有甚么好怕的?甚么狗屁密令,都他娘的是虚张阵容,蛮奴就只会干这些没用的。代善的胆量实在小的短长!”阿敏不屑道。
“这倒也一定就是下作,汉人有句话叫,兵不厌诈。如此一来,我们的粮草怕是撑不了多久了。”皇台吉道。
这时候,孙半子李永芳上前说道:“大汗,孙得功早与臣说过,三岔河沿河确有明军设防。只是可喜之处在于,沿河防地的守将,乃是孙得功之亲信,李维龙。若大汗欲此时踏冰渡河,可手札奉告孙得功,令他早做筹办,策应大汗。”
“如此,依李将军看,此人可有望归顺?”皇台吉问道。
“对对!”
代善还是点头,不免神采忧愁道:“踏冰渡河,可不是易事。明军若在三岔河沿河设防,只需明军数千,我军必然大有毁伤。”
李永芳点头,“以往归顺我军的明将,皆属辽东之将,与臣多少有些友情。但是这个殷复声,臣从未传闻,更谈不上友情,以是,并没有掌控。不过,为了大汗,永芳情愿一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