努尔哈赤此时正和他的儿子孙子们远远骑在顿时,等候西平堡内使者的返来,却俄然看到,城门前一道火苗燃起,紧接着,便是一个满脸是血,张牙舞爪的物体,伴着一小撮火苗,滚滚而来。
简朴一句话,蕴意颇多。李永芳好似吃了大便,退后不语。
至此,两军再无多言,努尔哈赤当即命令,猛攻西平堡。他誓要一日破城,活捉罗一贯!
甚么玩意儿。
李永芳上前两步,向城头喊话,“罗副将,西平堡有多少守军,你我皆知。戋戋三千人,如何能够与五万雄师相抗?王化贞这是要借刀杀人,摆了然是要你罗一贯的命。你又何必死守?”
你不是……?
若此战当真败了,王化贞输的是颜面,而我,丢的倒是忠心……
竟不由有人后退。
你不是跟蒙前人亲吗?
亲随小将的声音再次在耳畔响起。
说罢,罗一贯伸手从垛口下举出一物,置于城头最中心。
(未完待续)
真是险险就将忠义弃之不顾,若真到当时,我熊廷弼另有何颜面,自视大明将领啊?!
使者见罗一贯神采凌厉,顿觉脖颈发凉。还未待其反应过来,只闻罗一贯大喝一声,“来人!把他辫子烧了,削鼻割耳,扔归去给奴酋!”
帐外北风吼怒,不时卷起帐帘。案上一张未写字的令状,偶尔随风卷角。
“但是……”
努尔哈赤怒道:“罗一贯,你若识时务,立即提首归降,如果不然,用不了一时三刻,待城破之时,定然要你堡中鸡犬不留!”
他本来想要借此机遇,好好的看王化贞的笑话。
仇敌就在面前,这个令,我是发!还是不发?
孙得功还想加把劲儿,帮着努尔哈赤,不费兵力,就获得广宁。可话未出口,外边儿兵丁来报,说殷复声求见。
等火苗近了,努尔哈赤再看,顿时气冲斗牛。但见好端端的使者,猪尾巴也没了,头皮烧焦一片,脸上凸起来的东西全都不见了。
想到这里,熊廷弼猛地展开双眼,低头看看案上令状。
******
你不是说,蒙前人要助你发四十万兵吗?你不是有内应吗?
罗一贯手扶垛口,大义凛然,“纵是一死,一贯断不与汝同流。”
莫非说,我熊廷弼的胸怀,连一个十七八的娃娃都不如?
不觉心中一惊。
使者哭诉前情,成果,竟无一人听懂。
孙得功眸子一转,趁无人在旁,摸索道:“大人,此次奴酋出兵五万,势不成挡。可我们广宁守兵才四万,怕是挡不住啊。要不……,我们撤吧。”
熊廷弼呼出一口气。
这回,他也不当好人了,不但命令绑了逃返来的李维龙,更指着孙得功叱骂。
罗一贯这招但是够损的,别看没张口骂人,可比骂人短长。
你不是分缘好吗?
“现在治你的罪,另有甚么用?!从速想对策吧!这敌军已经渡河,西平堡守军不过三千,守不了多久的。”
可贵活力的王化贞,此次也急了。局势的生长,完整跳出他本来设定好的套路,一时候,竟不知所措。
别说你会不会冒充投降,你姓罗的本日就是真投降,本汗若不把你碎尸万段,也难明我心头之恨!
不是整猪,不是猪头,更不是猪下水。而是滚瓜溜圆,带着尾巴的猪屁,股……
“你这个废料!那蛮奴是如何说的?”阿敏气急,飞身上马,一把将使者的脖领子抓住提起,怒瞪着双眼诘责道。
没鼻子说话呜呜囔囔的,谁听的清楚。
熊廷弼眼角微微动了动,仍旧一副深思的模样。
不过,当他见过殷复声以后,殷复声的一席话,却似苍蝇绕头,赶之不走,挥之不去,总在他耳边嗡嗡,扰的熊廷弼茶不思饭不想,夜里不能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