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汗又打败仗,我们怎能连这小小一孤堡都拿不下!”阿敏摇旗号令,命令全军冲杀。
起首,五万人攻不破一个三千兵的小堡,然后,又碰上也不知撞了甚么邪的明军。最后,大喊兵败嘛,反而杀的重生猛了。
正说着,只见西平堡城头,火力渐息,炮也不发了,铳也不打了,垂垂的连弓箭都射的少了。
阿敏指着腰牌道:“此人不是罗一贯,还能是谁?”
随后,鄙夷地勾起嘴角,当即回身,命令全军进堡。并使代善前去处努尔哈赤禀报动静。
“对,就是他。”阿敏道:“你们忘了?我们使者去劝降罗一贯的时候,此人正被罗一贯绑着受刑呢。他必定对罗一贯不满。何况,早闻明军中有这么一号人物。传闻是个回回……”
代善道:“那不就是……”
紧接着,一支利箭破空而出,“嗖”一声,直奔李永芳面门而来。
再看,此时西平堡城门缓缓翻开,堡内文官武将列队两旁,在门前跪迎后金军。
看那令旗,将落未落之时,西平堡城头忽现一人,浑身伤痕,高举一物,来到垛口,猛地往城下一抛。
一进城,阿敏不听李永芳劝说,安抚百姓和投降明军,反而命令,五千后金军全数闭幕。先在城里祸害一通妇孺老弱,捞点儿油水再说。
此时,仍在围攻西平堡的阿敏等人,乍听探子来报,申明军兵败,也信觉得真。
等了一会儿,阿敏不耐烦了,“如何还没人献城?再无人投降,就攻城!”
“代善多虑啦。”阿敏抬手一指献城之人,“你看那人,可知是谁?”
代善道:“那城下尸身,一定就是罗一贯的,还是谨慎为上。”
“你给我闭嘴!你个蛮奴懂甚么?!就晓得临阵畏缩。”阿敏轻视道。
跟着一声闷响,城上之人喊道:“罗一贯不顾百姓存亡,不识时务,一意孤行。我已经把他杀了。”说着,回身再将那城头的猪屁,股取下,扔下城楼,随后,大喝一声,“开城!”
代善怔了怔,“他是回人又如何?”
的确气煞人也。
李永芳心知不妙,但为时已晚。
“这时候投降?美的他们!”阿敏分歧意。
伴着从四周八方不竭传来的猪嚎之声,李永芳和他身边的数十名后金军卒,已被毫无抵挡才气地擒获。
阿敏等人齐齐昂首,只见城头上,俄然多出一些身着布衣的百姓,也没甚么章法地往城下扔东西。甚么烧火棍,炒菜锅,石头柴火,大锅铲……
“不好!有诈!”
后金兵士所到之处,百姓扶老携幼尽皆奔逃。
“黑云鹤。”李永芳道。
阿敏揣摩,西平堡已是囊中之物,眼下最要紧的是不能让罗一贯跑了。这才勉强点点头。遂命令全军停止攻城。
“呵呵呵……”只闻冷嘲笑声,罗一贯信步而来,一身铠甲,英姿英发,“你们的大汗只怕现在已是本身难保!”
而此时,参将李茂春,张明先另押一队后金军卒,与黑云鹤调集。
阿敏对劲进城,按例犒赏全军。这犒赏的体例,就是抢。
还没吃过如此大亏。
“李将军说的对。再这么攻陷去,对我们没好处。”代善道。
李永芳道:“如有人投降,可令其交出罗一贯。若持续攻城,只怕给了罗一贯逃窜的机遇。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见状,阿敏对劲大笑。“你们看,这清楚是城内没了军火,竟拿这些东西来混!哈哈哈哈……”
代善,李永芳昂首看去。
阿敏高举令旗的手臂,眼看就要落下,西平堡城头的百姓,面庞蕉萃,无助而绝望地望着他手中的令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