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是看他能不能成为东林党一员。
唉！
这里间隔文武办公的六科廊很近，百官有事上殿奏事，无事回班办公。无需官员在外久立，这也是明朝天子体恤下臣的一种表示。
召殷复声回京，就是他打算中的第一步。
返来就返来吧。
他上前奏道：“陛下，我朝建国以来总督、提督、巡抚，经略等重职，唯进士出身者可任。巡抚一职更需兼有别的朝廷要职者，方可任。然殷复声，仅以文解元之身，就任朝中重职，怕分歧祖制。何况，他年纪尚轻，又未曾就任一官半职，只怕贫乏历练，难以胜任。望陛下三思。”
不日，广宁捷报连同王化贞和熊廷弼的奏章，很快被送入京师。
赵南星以后，跟着吏部的一帮喽啰也跳出来反对，大抵意义和赵南星差未几。
“金之俊，朕并没有说只赏殷复声，其别人不赏。只是，王化贞与熊廷弼皆言，广宁大捷，全赖殷复声洞晓天机，当属头功。如果头功之人不加封赏，岂不更难以服众吗？”
“呵呵呵……”
金之俊眼神犹疑，退了下去。
叶向法眸子一转，奏道：“陛下，殷状元此次的确大功一件。然，有违祖制之事不成行。老臣听闻，广宁一役，建虏元气大伤。代善战死，阿敏，李永芳被俘，连奴酋和皇台吉也身负重伤而逃。此时恰是我军重整兵马，疗摄生息之良机。陛下不如借此机遇，召殷状元回京。即便勿需考取进士，也抢先于朝中暂任一职，加以历练以后，再赴边关重镇，担负重职。不知陛下觉得如何？”
……
内阁这帮六七十岁的老头儿，一见捷报，欢畅的不得了。特别是叶向高，乐得合不拢嘴。
首当其冲是吏部尚书赵南星。
“已经好多了。多谢驿丞。”殷复声接过药，一饮而尽，随后，抹抹嘴，问道：“驿丞，我有个事儿，想跟你探听。”
殷复声摇点头。
只是，在他获得圣宠之前，必须先摸索他的政治偏向。
“就是啊。再说，不管如何，肖干实在不该推举阿谁狂儿巡抚广宁啊。这不是混闹嘛。”
王化贞和熊廷弼竟同时递辞呈，还同时向天子保举了殷复声。
朱由校当下没有决定，只待庭议以后，再做决定。
这下殷复声立此大功，天子感觉脸上倍儿有面子。
因而，早朝头一件，就是与诸臣商讨此事。他本想，这也就是二选一的事情，没甚么不测。可他还是想得太简朴了点儿。
瞧这俩人，默契的短长，连辞职保举都在同一日，还保举的同一人。
找王化贞帮手？
“我有个远房mm，三年前去辽东寻她的姑父。传闻她姑父还是当时辽东武将。可辽东沦陷，我这mm就下落不了然。不知俞驿丞可知当时退回广宁的将领中，都有甚么人？呃，他们当中，何人带着侄女的？”
这只是一件私事，若找王化贞，他定是调集统统官员，大张旗鼓地找人，最后，搞的满城风雨。
朱由校年纪虽小，但早已体味这帮老头儿的做派。心想争论无益，归正他也正想再见到殷复声呢。
一喜我大明终究打胜一回。二喜，这败仗与他知人善任绝对有关。殷复声但是他钦点的状元，也是他亲身委派去广宁的。
……
再看王化贞和熊廷弼儿二人又同时保举殷复声，朱由校心说：今后谁再在朕耳朵边儿说甚么经抚反面，朕非得治他个欺君罔上不成。
“吱呀”
几个老头儿正气愤之时，也不知谁在中间儿收回一阵怪笑。世人转头一看，恰是都察院左督御史邹元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