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校接过银子,满心欢乐,躬身见礼:“请大人随我来。”说罢引着李九华进了校场,直奔点兵台而去。
“那就请大人速发救兵!”
又过了一袋烟的工夫,帐中火盆“噼啪”一声,爆了一个大火花,才将李九华从老衲入定中唤了出来。李九华终究下定决计,低叹一声:“罢了!”长身而起,走出大帐,叮咛侍卫备马,带上魏知策,竟是直奔校场而去。
“大人!获鹿城中另稀有千百姓啊!那但是大明子民!大人!”李九华想要追上去,却被侍卫拦下,无法只能大声嘶喊,盼着张其年能转意转意。直喊的嗓子也哑了,张其平的肩舆再也看不到了。李九华呆立很久,嚎啕痛哭:“张其平!你对不起获鹿百姓啊!”失魂落魄的走出校场。
“大人!”魏知策扑通一声跪下,“请大人救救城中数千百姓啊!”说罢竟是痛哭流涕。
“呃…”张其平踌躇一下说到:“瑞生所说,我早已晓得。”
李九华坐在大帐当中,椅子上铺着厚厚的棉垫,屋中火盆里刚加了一次碳,炭火正旺。任凭帐外大雪纷飞,帐中倒是暖和如夏。
不知何时,天上飘起了雪花,时候不长就下成了鹅毛大雪,崇祯十一年的第一场大雪终究来了。魏知策跪在地上,任凭雪花飘落在身上,脸上泪痕早已结冰。冲着李九华拜别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,牵过马,打马向南而去。
“那请大人准我为前锋,统本部兵马回救获鹿!”李九华不由泄气。
“以卵击石,殊不智也。何况,现在已过了三日,获鹿城没准已经破了。休要白费粮草,再失了军士锐气。”张其平说完竟然拂袖而去。
“瑞生,非是我不遣兵救济,实是无法。现在雄师齐聚,对建奴已成合围之势,我军扼住定州一线,守的铁桶普通,只要断掉建奴北上门路,就能保的京师万无一失。”张其平很有些得意:“瑞生,我知你晓得兵事。我且问你,获鹿城中兵卒可守几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