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的娘。”钱嘉乐领命而去,而钱母也叮咛了钱小豪说道:“豪儿,你去邻居家吴婶儿家借三两油,一根大葱,她家还是有些的,等过几天我买了就还她,你们明日就要出远门的,娘给你们烙大饼。”
钱母感喟一声,说道:“去吧,去吧,当差不就是四周跑吗,你爹当年也是跟着上官跑遍天下,我看都一样,”她稍稍顿了一下,说道:“大明朝,就这么亡了?”
钱小豪勉强笑道:“娘,不说别的,这新朝是风雅一些,你看他们给的钱,此次出公差,我和弟弟两小我,就得了60两银子,我拿了钱,就先去结了米店和当铺的银子,总算结清了旧债,还剩下40两,我和弟弟出门,用20两银子就充足了,这些你留着花用吧。”
钱母说道:“到底该是谁即位呢,这新朝廷也没有个字号,算了,不说了,你和弟弟非要一起出去,那可得万事谨慎了,儿子。”
钱嘉乐说道:“娘,我们都是有钱的了,并且还是传令,到哪儿都是钦差的报酬,那些山东的官儿们,还不好酒好肉的接待我们啊,这一趟是吃不完的。”
内里的门里,走出来一个老太,驼背,渐渐走着,说道:“儿啊,返来啦,快喝热水。”
钱母说道:“可不要掉以轻心,千里路难行,乐儿,你既然有了银子,就遵循你爹留下的方剂,去抓几服药路上备用,端五毒气大,别中暑了。”
钱嘉乐感喟一下,说道:“看来是非走不成了,这回新朝的那位吴大人这么仁义,一下给了这么多银子,是非要好好卖力一次了,幸亏只是送信,也没人敢难为我们。”
钱母也算欢畅的说道:“你们吃,你们吃,娘的年纪大了,能吃多少啊。”
两兄弟一人从速关门,另一人提动手里的吃食,从速进屋,一个小院内,有很多的家伙事,墙角的笼子里,几只鸡咕咕叫着,墙角是一口大水缸,用盖子盖上,一堆柴火,构成了这一家的简朴糊口。
那老太天然是钱家老太,听了这话,仿佛焦心道:“你这孩子,如何又乱费钱呢,这些日子世道不好,该省着点就省着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