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!”的一声,定国一枪杆抽在那人背上,“抬开端来!”
“是,是他。”此人颤抖着伸出一只手,指向一个不但跪着,还将脸也埋在了地上的家伙。
定国瞥见浑身是血的可旺笑了笑,晓得大局已定,剩下的人已无翻身之力,正想和他打个号召,却见可旺双手微微一动,手中长枪迅疾刺出,穿过疑似为瘌痢头的脖颈,将他钉在了地上。
“嘿嘿,”强子笑笑,“大哥,瘌痢头抵不住了,想跑。”
“说,是谁!”
定国皱皱眉头,他已经闻见了一股恶臭,“把他找出来,饶你一命。”
这回瘌痢头一伙儿被一帮少年打得灰头土脸,他天然乐见其成。
见此人前后摆布看了一圈,却迟迟没有说话,定国有些不耐烦了,用枪杆在他后背重重一敲,“快点。”
而可旺则带着人以少打多,以小打大,紧追不舍,倒也没有进入船埠的十丈范围。
几辆堆满麻袋的马车四周,是簇拥的少年,个个手持白蜡杆,与正和瘌痢头对攻的少年们普通,气势汹汹地向前而来。
站在船埠旁的几个男人但闻远处人群麋集之地爆出三声“杀!”,本来挤做一堆的灾黎们忽地散开,暴露了正中心的一队人马。
定国向跟在他身边的两人扬扬下巴,二人快速上前,一人伸出一只手,将此人从地上提溜了起来。
“好...,仿佛在那边。”此人不敢呼痛,用手指着右火线一群跪地告饶的人说道。
定国大怒,举起枪杆,正欲给他来下狠的,无妨他正火线突地一阵动乱,本来或站或跪,只顾告饶的世人,纷繁没了声音,取而代之的是零散的几声惨呼,然后是倒地的声音。
志文给定国的交代是,首恶必除,主子们放弃抵当能够放过,但必须找出瘌痢头并击杀,用他的项上人头来震慑这个渡口四周那些别有用心之人。
“一,二,......,十一,十二,......”力哥话刚说完,耳入耳到的倒是连续串的数字。
他们呆着,可旺和定国却没有发楞,两人一前一后,在将负隅顽抗的几人击杀后,带着人旋风般杀入了呆立的人群中。
力哥眼中正在打斗的这帮童军们在听到三声“杀”后,气势更盛,瘌痢头们更加不支,节节败退,眼看就要退到他们身前了。
瘌痢头及其部下仿佛早就晓得了似的,高大男人话未说完,拼着几个部下受伤,硬生生改了后退的方向,朝南退去。
“瘌痢头在那儿?”定国枪尖抵住一人的喉间逼问道,志文带人在后杀散灾黎后,已找人问清了环境,就是浑号“瘌痢头”的人,在志文他们尚未到达渡口之时,垂涎他们马车上的粮食。
瘌痢头们早已不支,后退中不想又被堵住退路,被人包了饺子,士气全消,战心全无。
“怕是跑不掉啊。”力哥喃喃说道,这帮少年明显并不满足于仅仅击退瘌痢头一伙儿,而是想要把他们一网打尽,借此机遇建立他们在这渡口一带的声望,他现在对这帮少年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。
侧头一看,只见强子用手指着地上东一个西一个的尸身,正在数数呢。
要不是两边井水不犯河水,强子本身都想去经验瘌痢头一顿。
地上此人“嗷”的一声痛呼,“小爷,饶我一命,小爷!”,却还是死死跪在地上,不肯昂首。
有的丢下兵器,想要跪在地上乞降,却又有些踌躇,有的并不甘心,但自家步队一头一尾都被人杀得节节败退,却又让他们心生寒意,一个个都呆立原地。
定国带着两个部下,身高不敷,几近是拖着此人来到人群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