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不是端赖范老爷和范公子的提携,要不是你们,修诚怎会有明天。”闫修诚人近中年,年纪比范永斗大很多,姿势却放得很低,这番话他是站在范永斗的车前说的。
“行了,别说客气话了,不嫌弃的话,到我车上带路吧,我来你这儿叨扰几天。”范永斗懒洋洋地说道。
至于被调包的三个麻袋,和这一比,就算不上甚么事儿了,尸首既已在城外,那就没有甚么费事。
“是。”保护头领如蒙大赦,还肯用他,惩罚就不会太重了。
范永斗摆摆手,“也不急于一时,你我还是坐下后渐渐细说吧。”
“范公子台端光临,真是令舍间蓬荜生辉啊。”闫修诚在听到下人通报,晋北范永斗前来拜访以后,亲身跑到城门口驱逐。
“把这二人带出去,我不想见到他们。”范永斗嫌恶地指向大李伉俪二人,“让他们交代清楚了,那帮灾黎中,管事的有几人,面貌穿着如何,不成有半字虚言。”
在小四完完整整地将全部颠末交代结束后,范永斗就一向是这个模样,保护头领和小四仍跪在地上,大李佳耦早被这步地吓得停下了手上行动,不敢出声。
以是,在得知事情委曲后,范永斗并未措置小四他们,任由两人跪在地上。
“你!”范永斗终究停下了脚步,用手指着保护头领说道,“现在当即快马出一趟城,看看那帮灾黎在何为。”
闫修诚见这男女二人,下人不像下人,俘虏不像俘虏的,有些猎奇,却没有多嘴。
“倒也是,”范永斗说道,城内如此冷僻的启事,不消多说,他也晓得,“你的处境,再如何谨慎也不为过。”
大李佳耦二人踉踉跄跄跟在前面,摆布各有一个保护盯着。
“高人啊,背后有高人。”范永斗感觉本身过于轻视对方了,这个看不见的敌手将洗羊毛、纺线、织衣等等工艺大风雅方地公之于众,只将最关头的东西-用来洗羊毛的配方-藏得死死的。
“是,公子。”小四嘴上应着,内心却揣摩开来,如此看来,明天送出去的一百两银子,还能再拿返来咯,这等小事,公子是不会在乎的。
“这倒不必,我范永斗走南闯北,也不是吃不得苦之人,有一二使唤丫头就已充足。”范永斗和颜悦色地说道,“实不相瞒,本日到此,是有事相求,还望修诚在此事上尽力助我。”
“修诚啊,你这小窝修得不错,称得上固若金汤了。”范永斗马车都没下,用手指导着城墙说道。
这闫家村离蒲州很近,只花了半个时候,范永斗他们就到了。
只是范家在晋南全无根底,本日之事想要得竟全功,不得不借助此人手中的力量了。
“修诚啊,你这乌龟壳子修得固然不错,只是未免过分冷僻了些。”范永斗坐在车内,指着几无行人的街道说。
马车和保护们的马缓缓前行,身后是正吱吱呀呀合上的城门。
......
闫修诚,恰是他们晋北粮商在晋南盐商中埋下的一颗钉子,此人受不住银两与盐引的引诱,早已暗中投奔,蒲解商会的三巨擘-周、张、王三家,对此也心知肚明,只是苦于一向抓不住闫修诚的痛脚,不好动手。
“把小四叫来,你们两人陪我走一趟闫家村。”刚叮咛完,随即又改了主张,“算了,清算清算东西,全都去罢。”
此地名为村,但村外修了城墙,既高且宽,另有女墙,人能很安然地站在上面戍守,完整就是一个小型城池,昔日记文他们见过的高家坪底子没法与之比拟。
范永斗暗叹,还是身边的人手实在太少,那佳耦二人留在堆栈内,倒是有点不太留意,干脆带上,一起去得了,那闫修诚还巴不得本身多带几小我,多住几天,好让他多凑趣凑趣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