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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还来不及烦恼懊悔,更大的坏动静来了。
大凌河城中的明军,环境也好不到那里去,战前连兵士带民夫,一共三万多人,战后仅剩不到八千的人马,其他人等,全数病死,并且因为城内狭小,处所不敷,没法安葬,成堆成堆的尸身就这么放着,直到发臭发烂。
不过幸亏终究保住了大凌河,并且全部战役与本来的汗青比拟,耗时不长,援助的雄师尚未到达就结束了,往驰大凌河只要吴襄去过两次,都是偏军,固然败了,但丧失不大,算是给大明保存了一丝元气。
在肯定建奴已然撤离以后,祖大寿命令翻开城门,按事前交代好的,派出数骑,前去锦州送信。
离盛京越近,前来禀报这些事儿的人越多,三人成虎,两人垂垂有些信了,比及了盛都城外,见到那堆范围不小的京观,另有厥后已是残垣断壁的盛京后,这才完整信了。
此战在本来的汗青上,黄台吉将围城、和谈、攻坚、打援玩得倍儿溜,前后用时三个月,不但将大明在关外的精锐根基毁灭,更逼降了城中守将祖大寿、祖可法、祖泽润、刘天禄、张存仁等人。
想到阿敏,代善和多铎都恨得牙直痒痒,之前另有些怜悯,但没想到他竟然在大金身上捅了这么血淋淋的几刀,若非此人,大金的局面也不会坏到如此境地。
“咯吱吱...”令人牙酸的尖叫声缓缓响起,时隔一个月以后,久未启动的大凌河城门,终究翻开了。
明国如果大肆进军,光是用人堆,恐怕也能让他们亡国灭种,更别提一东一北,另有东江镇和阿敏的威胁。
这也是没有体例之事,本来以他们目前的状况,退到赫图阿拉才是最好的挑选,那边无益于疗摄生息,只是赫图阿拉一样被毁,贫乏防护,且离东金山太近,阿敏的威胁无时不刻地悬在他们头上,反而不如辽阳安然。
经此一役,后金从一个充满勃勃朝气,能同大明掰腕子的处所强权,退化成了一个奄奄一息,随时能被风吹灭的孱羸部族。
但鼠疫的呈现,硬生生将这一汗青过程打断了,不但黄台吉、莽古尔泰、多尔衮、阿济格身亡,就是很多厥后在征服中原的过程中,“大放异彩”的贝勒贝子,诸如硕托、阿巴泰、达海、石廷柱等等,也都在这场瘟疫中抱病后死去。
因瘟疫横行,建奴丧失惨痛,自行退兵,大凌河城中的将士一样死了很多,为免瘟疫持续分散,孙承宗令祖大寿率军持续留守大凌河,厥后该如何措置,这个题目,总督大人抛给了朝廷。
除了送信,更首要的,是将城内死尸清理出去,同城外一地狼籍的死尸一起安葬,不然的话,不但疫病还会持续恶化,就是这扑鼻的恶臭也让人受不了。
就在两边互不平气,争论不下的时候,一个新的声音呈现了。
这时再计丧失,更是令人气恼万分,汉人死的死,跑的跑,已经没剩下几小我了,至于旗人则不敷八千,也就是说,这一起丧失了将近一半的人马。
代善和多铎不得不结合起来,共同以大贝勒的身份(多铎掌四旗,已经与代善平起平坐,名正言顺地成了大贝勒,莽古尔泰之弟德格类接掌正蓝旗,做了小贝勒),号令统统辽东大地的旗人,全数向辽阳集合,以抱团取暖。
这个新的声音最早是从一个小小言官的折子上开端的。
不管如何惊骇、惊骇,抑或是仇恨,眼下都无济于事,当务之急,是把旗人全数聚在一起,以免因为分离,再被其他各方权势所趁,从而形成更多的人丁丧失。
大明崇祯四年玄月中旬,蓟辽总督孙承宗的一道加急奏折送到京师,其内容让朝廷高低都松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