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化贞笑道:“没有,以是吾西联蒙古,压服李永芳为内应。相约盖州的杨于渭、复州的单尽忠、金州的刘爱塔反叛,以借其力也。”
蒋海山委曲道:“请大人教诲!”
沈重笑道:“这就是鞑子弄错的第二件事,时候。鞑子觉得我必救广宁,可广宁已是死局,我定边军毫不做无勤奋。等鞑子攻占广宁,面对大门敞开的辽西和山海关,鞑子可肯放弃就在嘴边的肥肉。只要鞑子一起南下,我骑虎帐当即策动,而辽阳城池易守难攻,埋伏的铁骑必定放心追击我等,当时候就是蒋海山和毛文龙的机遇。”
马成单膝下跪,右手捶胸,大声喝道:“末将谨遵威海伯教诲!”
蒋海山大声喝道:“伯爷妙算,鞑子必定入彀!”
沈重接着笑道:“其二,我定边军没有友军,没有下级,唯有军令,只要本身。不管是熊廷弼还是王化贞,不管是哪路文武大性命令或相求,除了赋税,一概不睬。需求时以天子密旨和我的手书为凭,可自行其是。”
吴天武一拍桌子笑道:“留守辽河、摩天岭的鞑子唯有千里追击,而蒋海山俄然西进,直下辽阳。”
王化贞插口笑道:“飞白大才,功在社稷,肖干向来敬佩。只是若非沈东海攻入赫图阿拉,建奴可不会兵撤沈阳,或许等飞白入辽,辽沈已然尽失矣。”
沈重笑道:“兵撤铁山还不算完,鞑子蒙受如此重创,辽阳老弱妇孺皆被搏斗,岂会甘心,必定南下铁山,与我定边军决斗!”
王化贞闻听,牵强一笑道:“飞白请说。”
吴天武、李晟看着沙盘不由大骇,惊呼道:“摩天岭一夫当关,万夫莫开,我军如果向东撤离,缓急难下,必为所阻。届时鞑子铁骑北上围堵,则我军必败。若我军不走摩天岭,一意南下大海,则必为留守辽河的鞑子阻截,等摩天岭铁骑从背后压上,我军也危矣!”
沈重喜滋滋地连连点头,持续说道:“王化贞说,孙得功压服了李永芳来降,老子倒是不信,若非李永芳诈降,那就是孙得功有题目。马成,给老子盯住广宁,鞑子未至,广宁如果俄然沦陷,就选调精锐,趁机杀入广宁,给老子杀了孙得功,烧了广宁城。不过此号令乃是从属,当见机行事,可行则行,不成行则弃,非是必须完成,当以第一条要点为主!”
吴天武点头道:“我军还可向朝鲜或者铁山撤退,鞑子留不住我们。”
马成一句威海伯,让沈重不由仰天大笑,恶心肠诸将皆是低头暗骂:“臭不要脸,得瑟起来没完。另有马成,恁地无耻,竟然还下跪拍马屁。”
很久,熊廷弼想到辽东大局,勉强压下火气,对王化贞问道:“天子降旨斥责,命你我二人同心,有功则共领,有罪则共担,你我皆难再置身事外。现在辽东已至存亡关头,老夫有亲信之言,不知王肖干可肯耐烦聆听?”
蒋海山摸着脑袋问道:“大人。您这跟绕口令似得,末将听不懂啊。”
沈重笑道:“你们也别想置身事外,鞑子全军悲忿而来,岂能藐视?右屯之事完成,留少量将士随海军押送粮草回威海卫,你亲率主力奔赴皮岛,我们与鞑子决斗铁山!”
熊廷弼内心一万匹卧槽马飞奔而过,心中气血翻涌。又深吸一口气,硬声说道:“辽沈大败,广宁之局分歧以往,乃是攻之不敷。守亦勉强。当初广宁逃民溃军无数,辽西民气浮动,若非王肖干一力整治,广宁亦难存也。何故此时更易方略,逼迫疲弱之兵推动至辽河。分离于诸堡,又欲北上东进,一举平辽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