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由校浑身一个激灵。当即精力百倍,赶紧坐好,兴趣勃勃看起了热烈。
徐大化难以驳斥,只得脸红脖子粗地退后。低头不语。
朱由校赶紧一把拉住,焦急说道:“哎哎,你此人如何说风就是雨啊,客奶还要见你,过几天又要御前议事辽东,你着甚么急啊。”
沈重上前对着房可壮就是一口吐沫,房可壮捂着脸悲忿指着沈重对朱由校喊道:“陛下,沈重竟勇于天子御前,大朝之上,欺侮言道御史。如此狂悖无礼,若不定罪,我大明律法轨制,岂不虚设?”
沈重嘲笑道:“你刚才不是决然说祖制不成改么?莫非你的意义是祖制可改。想改就改,不想改就不改?我说改就不能改,你说改便能够改。尔比天子还牛乎?”
朱由校噗嗤一笑。恶形恶状指着让程御史狼狈退下,负手而立的沈重,连连发笑不止。沈重看着朱由校,一副光看热烈不帮手的丑恶嘴脸,内心暗骂:“昏君!”
房可壮被沈重问得无路可退,便扬声说道:“你定边军捂得严实,江南刻苦的百姓又何其之多,老夫一时哪有证据给你。太祖许吾等可传闻奏事,弹劾何必证据,那是有司之责!”
房可壮听得脑袋直大,昏头昏脑说不出话来。而沈重毫不放过,接着诘问道:“你说江南市道冷落,工坊残落,百姓困苦,衣食不保。叨教冷落安在,总数比往年降落多少,各州各县又降落了多少,工坊几处窝工,几处歇工,裁撤了多少人手?别离又是哪个州,哪个县,哪些百姓,每日吃多少,花多少,几件衣服,因为被哪个商贾辞退,方没了进项,乃至糊口困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