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有,光宗天子托孤时,西宫李选侍逼迫天子和太子,觊觎皇太后之位,也有诡计。李选侍所图绝非仅仅为了皇太后尊位那么简朴,必须是与郑贵妃狼狈为奸,各取所需,欲掌控天子,有武则天之志也。
光宗是如何死的,女人,八个女人,八个朝鲜女人。谁送的,沈重,让人恨之入骨、恨不得一脚踩死的沈东海。
当了一个月天子的光宗天子朱常洛散手人寰,将风雨飘摇的帝国不负任务地留给了十六岁的宗子,明熹宗,朱由校。
方从哲率内阁六部大臣,三次劝进,朱常洛乃暂忍哀思,于文华殿即天子位,改元泰昌,大赦天下,是为明光宗。
沈重笑道:“就他那熊脾气,给小天子的奏疏如同经验孙子,上至内阁,下至六部大臣,以及东林、楚党的相好,一个不放,全数获咎,迟早是个死人。我漂亮包涵,敬他一片为国为民之心,岂有和一将死之人计算的事理?”
回到朝中的贤能越来越多,朝堂上的纷争越来越猛,如狼似虎的朝臣越来越凶恶,朱常洛找寻安好的欲望、时候、次数也就越来越没有节制,终究一病不起。
小芝坏笑道:“胡说八道。就算你说的是真,若熊大人晓得详情后,还活蹦乱跳的活着来找你,又当如何?”
只要如此,唯有如此,必须如此。
幸亏万历临别之言犹在,罢斥司礼监崔文升、孙隆不允,弹劾方从哲解其首辅之议不从,论罪辽东经略熊廷弼之谏留中。而对群臣批评辽东监军沈重畏战、放肆、贪赃、截留、逼迫藩国,劫掠海商的六款三十余条罪行,更是听而不闻,视而不见,底子没往内心去。
哭灵返来,光宗天子怠倦不已,却只得胆战心惊端坐于大殿上,听凭殿下群臣吼怒争辩、引章摘句、口水横飞。
支出这么大的代价,却要和诸党一齐重新帮手不会偏疼本身的年幼天子,这如何能够?
小芝笑道:“就怕你嘴硬心虚,等熊大人回到朝廷,传闻先帝宠幸的乃是朝鲜女子,怕是当即就能遐想到你身上,到时候瞧你如何办?”
先是垂泪如雨,嚎啕大哭,记念先帝之不幸。随即追思旧事,感慨扶保太子三十余年风雨飘摇的艰苦光阴。情到深处,谈及某党或人的忠心耿耿、碧血丹青,不由一齐潸然泪下,恍若隔世。然后由古说今,一说贤人大道,二谈太祖祖制,三言黎庶百姓,四评先皇得失,一片为国为民之心,感天动地,可传千古。最后一腔热血,勇挑重担,公忠体国,保举贤能,愿为天子分忧,愿为万民解难,匡扶大道,再造万世之伟业。
但不成以是他,以女色魅惑天子的罪名搞垮一个监军,不是东林党的寻求,再说以少年天子和沈重的臭味相投,能不能治其罪还要两说,更有触怒天子的风险隐患,得不偿失。
郑贵妃,只能是郑贵妃,欲为福王谋天子之位,以女色伤光宗之体于前,教唆崔文升误诊于后,同谋于方从哲、李可灼献红丸致光宗于死地,才是翻天覆地的最好挑选。
好一场淹没于汗青长河中的大戏,没有刀光剑影,倒是步步惊心,东林自编自导自演了一出“红丸案”,紧接着就是一出“移宫案”,程度之高,创意新奇,群飙演技,就是两世为人、以戏剧闻名于天下的沈东海也自叹不如。
两世为人的沈重具有杰出的内心状况,最起码反面本身过不去,更不会和要死的人过不去。
精疲力尽、心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