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奉非常对劲,叫小寺人出去传话,宣李天成来中和殿答话。不久,李天成便领命而来。听了陈公公的扣问,李御史想了想便恭敬答道:“这成祖爷之前就不说了,毕竟都城北迁,礼法已有变动。成祖爷以后,如有南边百姓伸冤于天子,当由魏国公代天子主持会审,镇守寺人听审,其他有司京堂大人不分主次,共同审理。”陈奉听了笑道:“便是李御史如此必定想必不会错,诸位大人可有贰言,如果没有就照此办理如何。”魏国公等人都是点头同意。那李御史便要哀辞职,陈公公拦下,对魏国公说道:“徐公爷,便是这李御史如此熟谙登闻鼓的规程,就留下帮手如何?”魏国公点点头,说道:“就这么办,让李御史监督答疑记录檀卷。老陈你再说说那第二个困难。”
沈重不睬李济世,持续说道:“草民二告周世安等二十余人,拜托草民切谏天子,有罢方从哲重新启用叶向高李三才等六十余条谏言。草民感其一片为国为民之心便立时承诺,又不肯掩其功而扬小我申明,便当众写下为国事民生谏天子疏,并录其名、述其言,愿天子知民意,朝廷得栋梁,贤人有所用,以解天下之困。但是,当他们看到草民竟是与他们联名上奏,便变脸抢走奏疏,草民才知其品德卑鄙,一番慷慨激昂只为调拨草民伶仃谏言,本身却不敢承担半点风险。如此品德,如此心性,如此行动,如何能厚脸以忠君爱国、忧国忧民的国子监生员自夸,请天子朝廷查其心性,厘清清流,勿使小人脏了国子监,损了朝廷培养栋梁的圣地。”一众官员听了沈重此言,都是一边冷眼瞧着东林党人,猜想着东林党是否要卷土重来,重燃烽火,一边鄙夷的看着这些脸红脖子粗的东林后代。北京的孙隆公公此时站起来,说道:“杂家领了皇爷的旨意,送沈公子赴京,自是谨慎关照,刚才沈重所说杂家部下及祥云堆栈人等亲闻。只是大明朝不以谈吐罪,杂家只是作证此事为真,不掺乎他们是否有罪。”陈公公也是点头称是,情愿作证,内心感慨着沈重第二把刀就砍在党争上,东林党如果欲有所为,便当放弃这些后辈,这第二把刀断的竟是年青才俊的出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