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疆场九死兮尤未悔!”
二人毫不踌躇着答道:“天子!”
“孰可扶危救难兮,定边军!”
沈重无法道:“尔等的智商啊,真让人焦急。咱定边军的背景是谁?”
只见顶风飘荡的军旗上,“钦赐定边军”五个大字赤红似血。军旗以后,铁流滚滚,四骑一排,如林而行,落地有声。骏顿时的骑士,铁盔铁面,铁甲铁裙,左手持缰,右手马刀向前斜指,个个肃杀不语。战马右边,横挂着一支三眼火铳,战马左边,火线满满两桶箭矢,火线一个竹木圆筒。骑士腰间的锁子甲上,十颗黑乎乎的小铁柱,非常夺目。
沈重鄙夷道:“胡说,出其不料。攻其不备,挖坑设套,然后一举翻盘,如何不是定边军套路。再说,我们现在就算想给魏忠贤洗脚,给叶向高擦脸,给张鹤鸣喂饭,人家就能一笑了之不成?”
铁骑奔腾之下,城门四周的百姓一哄而散,将几十个守门士卒孤零零扔在城门两旁,呆呆看着杀气腾腾而来的铁甲,不敢有半点劝止。那守将急声高喝:“关门,布阵,阻敌!”
吴天武苦着脸喊道:“那倒不能,可后路呢,大人。后路啊!”
吴天武、李晟近乡情切,毫无眼色地上前催促。
沈重抬头瞥见朱由校,当即翻身上马,昂然上前,在厂卫刀锋三尺外轰然跪倒,大声喊道:“臣,登莱海军监军,沈重,奉吾皇之命,率千骑入京,摸索都城防备真假已毕,特来交令!”
吴天武、李晟一反城外的脆弱,回身高呼:“骑虎帐,随我冲阵!”
沈严峻声喊道:“吴天武!”
沈重一声令下,逼的吴天武、李晟蛮性大发,悲惨的号角响起,定边军的大旗高举,千骑全部武装,提速纵横,向北京广渠门杀去。
李晟也是一颤抖,心想被激愤的沈大人,的确就是个搅屎棍,不将朝堂弄个天翻地覆,那是毫不肯罢休的。
李晟对沈重拱手道:“大人,前面就是广渠门,我军去处如何,请大人定夺。”
沈重牛掰一挥手,不耐烦道:“废话,当然是天子。后路当然也是是天子,你们傻了不成?只要天子欢畅,我们就算将天捅个洞穴,也是等闲事尔。听我军令,阵列入城,神挡杀神。佛挡杀佛!”
烈马嘶鸣,火铳鸣响,铁甲光寒,马刀雪亮。滚滚长蛇,气势逼人,全军吼怒,声震云天。军旗前导,一往无前,强军出鞘,军威赫赫。
千骑马刀直立,山呼海啸、整齐而呼。
“惟愿天子国度兮威四海!”
千骑轰然舞刀高喝:“死战!”
张鹤鸣目睹雄师团团围住定边军,东厂锦衣卫将皇城保护得严严实实,便下轿步行,领着兵将走向定边军铁骑阵前,傲然勒马而立的沈重。
沈重抽出马刀,俄然高举而喝:“定边军!进城!”
不时看着明君气度的朱由校,另有忠义千古的沈东海,以及俄然从乱军变成练习都城防备的定边军铁骑,纷繁左顾右盼,不能置信。(未完待续。)
“中原万载兮传千古!”
沈重望着阔别将近三年的都城,回想着万历四十七年率军出征,脑中闪现着一幕幕辽东风雨,不由唏嘘长叹,双眼昏黄。
魏忠贤指着城下的沈严峻声喝道:“沈东海,你要谋逆篡位吗?”
兵部张鹤鸣吃紧会同都督府勋贵,领兵包抄阵列于皇城外的定边军铁骑。
沈重不语,吴天武、李晟不言。千骑勒马瞪眼,万千百姓庄严,正阳门守卒浑身湿冷,大汗淋漓。
吴天武闻听,又一身白毛汗流下,对沈重哀怨道:“大人,您这是要玩哪一出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