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一宁看向毛文龙,低声扣问道:“开弓没有转头箭,信不信他?”
沈重对身边的马成怒道:“送客!”
孙隆笑道:“在你小子面前,咱家啥时候装过。你别光笑话咱家,魏公公那边,你筹办如何复书?”
毛文龙大手一挥,二百余人迅捷无声,以镇江西门为中间,散开一个扇形,悄悄趴伏在地,等着内应开门。
沈重一杯清冷下去,不断打着嗝,好半天赋平复下来。然后瞟着孙隆问道:“老孙,万积年间,你也风景无穷,先帝继位后,过个大族翁也不是题目。说句刺耳话,怕是傲视公侯勋贵,也不是过分夸大。您奉告小子,这么大年龄了,好轻易平安然安从死人堆里逃出来,你到底还要甚么?”
沈重哈哈大笑,指着孙隆鄙夷道:“又不甘于平淡而老,又不敢用存亡一赌权势,你啊,也就是俗人一个。”
沈重寂然道:“刘瑾!”
孙隆点头道:“一朝天子一朝臣,他是天子宠任的内臣,又掌着司礼监和东厂,向他低头没甚么,这就是皇城的端方。只是之前在我面前坐都不敢坐的小人,也一个个在我面前趾高气扬、冷嘲热讽,咱家受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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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瓢水浇下,一股热气跟着白烟升起,板屋内的温度越来越高,孙隆和沈重皆是浑身大汗,连连喝着海水冷却的青竹酒降温。
孙隆哈哈一笑,对沈重说道:“行,杂家若真的当了南京镇守寺人,必甘心受你差遣,毫不食言!”
沈重笑道:“除了海路,倒是没甚么事儿求你,唯有一事须你操心。”
孙隆沉默半晌,然后沉声说:“庄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