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，我军已经逼近红毛城，仇敌已在我们的射程以内！”
沈重没好气道：“谁让我心软？如果你南大人头破血流也就罢了，恰好是这些堕泪又流血的卑贱武夫，瞧着他们浴血而亡，我看不下去了。”
宋克点头说道：“操纵构和诱使雷耶斯佐恩将军登陆，然后下毒捕获殛毙，的确是没有品德的国度。但是敬爱的高文律，他们不是蛮横人，他们和南洋那些没有野蛮的土著人不一样，他们是具有文明和力量的东方帝国军队。”
宋克点头寂然道：“是的，我还传闻马尼拉的西班牙人完了，南洋除了我们和英国人联手，没人具有这类力量，我思疑便是和范德奎普上校遭受过的那支水兵。明国人通过李旦和我们构和，试图诱使我们去西面的大员，我便担忧那边是他们的据点。”
“火炮和火药配置都弄清了吗？”
南居益怒道：“白沙岛和红木埕要塞，这两战你都看到了。如何还说老夫麾下是废料？”
高文律点头说道：“我们低估了仇敌的力量，如果没有分离而是堆积一起。我们就能够对峙得更久，直至让仇敌耗损撤退。”
沈重笑道：“我们日夜不休轮番打击，红毛城的火力始终就没停过，老子就不信，他们的火药用不完，他们的精力耗不尽？南大人，荷兰人必然会退守风柜半岛的，他们独一的前程便是合兵，尽力与我们耗损，直到我们辎重不敷，撤出澎湖为止。”
南居益苦笑点头道：“若不是你脱手，老夫两万五千雄师，坐吃山空，还不知能不能光复澎湖？你说的对，大帆海期间已经来了，火器期间也来了，我大明再不窜改，今后便是报酬刀俎我为鱼肉矣。”
高文律怒道：“将军中间，莫非您要对仇敌认输？恐怕我难以认同，要晓得他们无耻殛毙了雷耶斯佐恩将军，这是我们的热诚，更是荷兰水兵的热诚。我宁死也不会向这些黄种人低头。”
“二个月的练习，不说百射百中，也能八九不离十。”
沈重嘲笑道：“那都是人家俞总兵的士卒好不好，剩下的两万杂碎，这一个月溃败逃遁了多少回，我如何对他们另有信心！”
沈重哈哈一笑，然后对南居益说道：“幸亏差异还不大，我不消定边军，就用您麾下的烂军，便是让你看看只要现在尽力，我们就还不晚。”
南居益点头苦笑道：“红毛番真能如你所料，退守风柜岛？”
南居益笑道：“但是他们不晓得，沈东海憋不住参战了，老夫底子不缺人力物力，足以耗死他们。”
南居益笑道：“规制不一的火炮也能打准，五百料炮船也能覆盖陆地，老夫受了西夷的气，又被你小子笑话了两个多月，也该让老夫痛快痛快了。”
宋克苦笑道：“你让仇恨迷住了眼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