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音转头一看,三里外又是千骑长蛇,缓慢袭来。八音不敢调回哈季兰和格图肯,谁晓得南面的定边军会不会化虚为实,趁机咬上一口。将批示权交给了瑚图里,八音带领四组铁骑堵了上去。中心阻截,两路包抄,八音银牙一咬,就要给定边军一个惨痛的经验。
定边军的铁骑簇拥而入,透阵而出,马刀嚯嚯,尸横一片。替代胡大柱的刘大栓,刷领麾上马队就在第一个打击波次。望着前面惶恐逃窜的蒙古溃兵,刘大栓嘲笑着,学着老兵将锋利坚固的马刀虚力而握,刀刃斜着向外,对着一个鞑子的脖子就是一划,带起一蓬血雨,鞑子的头颅也翻滚着高高飞起,无头的尸身轰但是倒。飞身而过的刘大栓只觉到手中一紧,模糊有些疼痛。
骑虎帐老兵更是谙练,只要命不要头,如许更加省力。刀刃敏捷划破鞑子的脖子,便收刀而过,轻松地杀人,轻松地再杀,效力比刘大栓如许得新兵,更加高效省力。
示警的号角远远传来,雄师当即止住了脚步。蒙古军收缩布阵,从外到内的盾牌顺次直立、斜举、平举,护佑着内里筹办直射、漫射、抛射的弓箭手。铁骑在军阵的间隔中不断穿越,一边保持着马速,一边筹办随时戍守反击,给无耻的定边军以狠恶的回击。
连缀不断的一千响,核桃大的弹雨如注,刹时砸开盾牌,吼怒着连续钻入五六层才不甘心停下,收起了狰狞的冷血。一半儿的蒙古步兵倒在血海中,到处是飞舞的肉块儿,到处是被打碎的肢体,到处是堵截的内脏,到处是喷溅的血泉,到处是哀嚎挣扎着死去的懦夫,这里不是人间而是天国。
火箭如雨开路,将试图用弓箭阻击的鞑子杀得打乱,马蹄腾空,大水涌动,从北向南,绝杀而攻。蒙古鞑子崩溃了,前面的步兵惶恐大嚎,回身就跑,目睹同袍挡路,便叫骂着,拥堵着,翻爬着,自相残杀着,然后完整崩溃,全军崩溃,此时女真铁骑追至百步。
八音又从女真仆从和科尔沁部,细心遴选了虔诚、武勇的一千五百人,规复并增加到六千马队的范围。五百骑一组,一人双骑,前后摆布中一共十组,将蒙古属军护得严严实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