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天子召回内官,减免盐铁茶税,让百姓用得起铁器种地,吃得起盐活命,茶农得些好处以求保存。”
左光斗见本身将沈重骂得低头认输,内心畅快非常,便漂亮说道:“你且说来,若还是大逆不道之言,休怪吾等诛你无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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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重对朱常洛躬身一礼,说道:“乃是国力不支所至。起首,朝廷力不能及,却想要一举平灭奴酋,倒是赋税、军资皆不济也,如赵大人方才所言,如果国力充分何必急战,渐渐压上,以众搏寡,压也压死他们了。其次,武备不修,兵不能战。此次辽东会战,杨经略年已七十,为何委之重担,乃是朝中战役已久,只要杨经略参与过朝鲜之战,有过实际领兵的经历。而其麾下各路总兵,除一二人及亲兵家将另有勇力,十一万战兵久不操演实战,皆是散兵游勇,不,说他们是兵还不如说是民更加得当。其三,乃是庙堂方略有误,明显没有一举平灭辽东的才气,却制定了全面打击的方略,此为故意而有力,导致大败。说得简朴些,就是辽东的奴酋乃是一锅夹生饭,朝廷倒是硬是要吃掉,成果反而崩了本身的牙齿。是以,别说杨镐,就是其别人,若为辽东经略,也是不免大败而归。”
御史党天望说道:“陕西、山西比年大旱,这田赋和商税也当减免,让百姓缓一口气才是。”
左光斗点头道:“恰是,杨镐批示不当,临阵失措,丧师丢地,导致辽东局势废弛,奴酋放肆,当当即夺职,论罪诛之。”
沈重说道:“第二,从朝臣会推人选,任命熊廷弼大人主持辽东,便是大部分朝臣皆以为他是合适人选,当一力支撑,勿使因辽东久等生变,勿使因朝中制约而再误边事,如果熊廷弼也败,则当究查内阁、兵部及保举他有司官员,如此高低有责,方可同心。”
沈重说道:“是。小子刚才讲错,乃是因为朝廷国力怠倦,力不从心,这点想必诸位大人都是承认的吧?”
赵兴邦嘲笑道:“会推票数并未过半,如何就认定是兵部会推人选。”
杨州鹤说道:“不定辽东经略,不杀杨镐,加不加辽饷有何用处,不加也败,加了也败。”
沈重看了一圈,见他们都是点头,便接着说道:“如果依诸位大人所言,当决计与奴酋死战,估计死伤不免。我朝最重文人,给其禄米,任其官职,免其徭役税赋,比之百姓士卒受国恩更重。于此国度危及之际,可否构造朝臣后辈,国子监士子往火线效力,使天下咸知,当国战之时,他们没有躲在火线贪恐怕死,还虚假着慷慨激昂、公理凛然地喊着为国为民的标语,鼓励小民和士卒去送命。若能与贤人后辈同赴国难,吾等草民死也甘心。”
御史杨州鹤上前一步说道:“杨镐无能,下官和言官御史频频上疏弹劾,至今还是未有夺职惩罚的旨意。前次方阁老也不反对夺职杨镐,就先议定此事如何?”
方从哲瞧着沈重,目光诧异,最后叹了一口气,却没有说话。朱常洛也是不能接管,斥责道:“你所言大谬,岂可弃土丢民,还不认错改过,以告宽恕。”
兵部尚书杨招聘说道:“刚才方阁老所说的一百万两军饷乃是兵部核算,如果朝廷有了辽东方略,又有了新任辽东经略,当会有所变动,只是这一百万两乃是最低限度,怕是还要增加。”
杨洲鹤听了气道:“沈重,你也是读过书天下闻名的,如何可前后不一。你在书中明显言道辽东布局不当,如何现在又说杨镐无罪。”沈重笑道:“我是写书的,又不是给天子上奏疏,为了卖书只求都雅,不可么?”杨洲鹤气得指着沈重,想骂他草民或是奸佞,却忍了忍没有出声。方阁老说道:“便是天子让你插手廷议,便不分官民,你如有建议,无妨说清楚,不要混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