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声孙隆存候,万历只是渐渐踱着步子消食,既不叫起,也不问话,孙隆偷窥万历神采阴沉,不由吓得出了一身盗汗,只感觉皇爷的每一次脚步声都如轰隆惊雷,震得本身心神俱颤。很久,万历停了下来,在郑贵妃身边坐下,冷冷地说道:“孙公公的差事办得不错,朕倒是藐视你了,连登闻鼓都敲了,想必下一次就是直接开了午门大闹皇宫吧。”孙隆恍然大悟,却更是骇得魂飞魄散,不断地磕着响头告饶,不一会儿就有一缕血迹从磕破的头皮上渗了出来。一旁的崔文升瞧着万历表示,便喊停了孙隆,斥责道:“未经皇爷答应,你这狗主子竟敢帮着外人借天子的威名行事,万幸是那沈重赢了,如果有个闪失,丢了天子的颜面,你有几条狗命能够赎罪!”孙隆不敢有半点辩白,只是连连叩首赔罪。郑贵妃瞧着万历的气消了,便说道:“孙隆虽是行事不当,也是一片忠心,又是为了给万岁出气,此次就罢了,让他引觉得戒吧。”万历听了深思了半晌,喝到:“起来吧,出去清算了再出去回话,崔文升,革了他的差使,打发他去帮那沈重,如果此次立了功绩,再行规复。”崔文升低头领命,那孙隆忙不断地叩首谢恩,戴德戴德地跪着发展出门,清理伤口去了。
万历没好气的摇点头,不睬郑贵妃,对孙隆问道:“那些国子监的生员可有行动。”孙隆笑道:“倒是有,沈重前脚刚住出来,他们后脚就探听着来了,还给沈重下了一封战书。”说完将抄稿呈给了万历,持续说道:“东厂报来动静,那些言官御史给国子监的徐怀举等人言传身教了一宿,国子监昨日也是聚众构和,恐怕已经给沈重设好了套就等着他往里钻了。”万历说道:“那小子现在有何动静没有?”孙隆笑道:“倒是有,他让曹化淳给老奴捎信,要万岁爷的恩情,想让奴婢给他寻百余个青楼名妓、唱偏言书以及街头写诉状手札之人,如果找齐了明日一起去国子监砸场子。”万历还没说话,郑贵妃倒是已经笑软摊在炕上,不断地说着:“坏小子,又要弄鬼,只恨我不便出宫,瞧不上这热烈。”崔文升笑道:“娘娘别急,如果皇爷答应,奴婢自会安排人将一言一行都给您探听誊写返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