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命汗又调集了建州群雄,整整参议推断了数日,终究世人再次达成分歧。以沈重一惯凶险狡猾、似是而非的风格,再次肯定了进一步收缩,迁都沈阳的定夺。辽东的硝烟终究散去,建州从辽西、辽右、辽南全面畏缩,将汗廷和主力会聚于沈阳。
马成大义凛然道:“东海刘二麻子祸乱本地,末将身为大明将领,又岂能坐视本地百姓刻苦?是以前几日,末将决然请登莱海军共同,出海毁灭海匪去了。”
自潘林四人入住工坊,马成便没见过四人,只得一人扛起了威海卫的大旗。先是吹胡子瞪眼,疏忽蒋海山的吼怒和反对,将六千定边军步兵异化搭配,别离归于蒋海山、田大壮、姜大丹、王福、张劳麾下,每人四艘战舰两艘补给运输船,每艘战船三百士卒,完成了定边军海军的整编。然后又悉心调拨物质,搭配登莱海军,疏忽蒋海山的找茬,毫无人道地接连两脚,将他们一齐踹下了大海。蒋海山统领海军,以战代训,奔赴东海劫夺,张劳这个后起之秀,则孤军本地南下,奔赴大员考查。
一万三千定边军已然防不堪防,更何况十万定边军?当然,天命汗对十万这个数字嗤之以鼻,但是四五万的能够性还是极大的。就在建州尽力布放,睁大眼睛等着定边军再赴辽东的时候,明国京师又传来定边军即将远赴外洋的动静。
陈儒生方才远去,几个定边军杂碎立即冒了出来,纷繁竖着拇指对马成交口奖饰。
马成抬头哈哈一笑,浑身轻松笑道:“老子出海垂钓,伯爷一天不返来,老子就一天不登陆!”
陈儒生嘲笑道:“威海伯虽是勋贵。却不在朝堂体制。哪怕身为钦差大臣,可若无天子圣旨,也没有绕过巡抚,直接干与处所的事理。便是马总兵难堪,老夫便为你担些干系,为你指条明路如何?”
“大人,当真得了伯爷三分真传,刘二麻子这么无耻的借口您都敢用,末将佩服。”
“繁华险中求,这盘子老子接了,老子就赌总兵死不了,最多活享福。”
马成勃然大怒,指着这群杂碎骂道:“你们这群王八羔子,竟看老子的笑话,都他娘的不是好东西。吴天武、李晟、铁毅跟着伯爷在京师纳福,潘林、刘大江几个老东西每天跟老子犯拧。另有蒋海山阿谁王八蛋,分军是伯爷的军令,又和老子有甚么相干,不敢去惹伯爷,却和老子打擂台。一边是伯爷,一边是巡抚,老子忙里忙外,操心极力,倒成了两面不是人的东西。老子不干了,潘林能躲,老子也他娘的会躲!”
马成先是大喜,然后神采又是一暗,随后对陈儒生苦笑道:“如果先生前次就有此举,登莱海军早就移师登州了。现在么,登莱海军已然出海,既不在威海卫,亦未在刘公岛,请恕马某无能为力啊。”
马成赶紧拱手笑道:“还请陈先生指导迷津!”
每当夜幕深沉,二十余万身心怠倦的工匠民夫,随便洗漱用罢饭食,便一群群堆积在海滩上,迎着缓缓的海风,呼吸着咸腥的气味,或是相互哭诉,或是相互安抚,或是笑谈旧事。或是记念故乡,享用着一天中可贵的休闲光阴。休闲只要半个时候,时候一到,定边军就会催促安息。他们天然万分珍惜这半晌的自在。
马成赔笑道:“陈先生,威海伯远在京师,一来一往可不是一天两天,再等等如何?”
陈儒生嘲笑道:“老夫倒是也有耳闻,现在东海天然有大股海匪,只怕不是刘二麻子,而是沈大麻子吧?”
吼怒结束,马成指着面前的混子喝道:“你们这些杂碎,也他娘的别想安逸,都跟老子去刘公岛整训辽兵,这威海卫谁爱管谁管,归正老子是不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