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应泰倒是毫无顾忌,肝火冲天,在城楼上指着沈重痛骂:“沈重,尔身为辽东监军,竟如此肆意放肆。疏忽朝廷轨制,挥兵恐吓沈阳,导致军民死伤惨痛。吾当上表天子,参你飞扬放肆、鄙视督臣大将,摆荡军心,草菅性命的大罪。”
残存的八十余人呼号着散开,决然冲向定边军大阵,却被纷繁射杀在阵前。十几个幸存的汉奸,豪勇不再,回转四散奔逃,却被马队追上,三眼火铳鸣响,再作狼牙棍砸下,一起横尸。
沈重冷哼一声:“尽诛!”
吴天武见沈重神采奇特,便问道:“大人何故感喟,袁经略死守辽沈,我定边军与鞑子铁骑游击管束于田野,耗损实在力耐烦,局势大有可为,大人另有甚么不放心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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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真鞑子飞身跃起,不顾当头砸下的火铳,一刀砍在一个马队腹部,却被重甲挡住不能寸进,反被打得头颅开裂,血浆飞溅,倒地而亡。
沈重来自后代,自是晓得袁应泰自视能臣,甚有主意,认定之事从不等闲变动。本日当众打了人家的脸,倒是一劝就听,与所知其为人大大分歧,必是虚言利用本身。
袁应泰笑道:“吾若不从,那小子奸猾如鱼,怕是立即就溜回须弥岛看吾等笑话。现在冒充许之,勾着他着力,也可分担建奴精力。”
袁应泰冷冷说道:“不消你操心,沈阳军民死伤一片,就不欢迎沈监军入城了,请你自便。”
沈重笑道:“鞑子攻城则守,鞑子绕城南下则扰,辽东诸城死守不出,辽沈两路轻骑骚扰建州,定边军尚可野战,自与鞑子周旋管束,或可一争高低。不然一旦辽沈有失,袁大人别怪小子满身而退,迁辽南辽右百姓辎重去海岛垂钓。”
说罢,沈重纵马而回,对着神采发苦的吴天武说道:“兵发瑷阳,若再敢抢戏,就拿你的脑袋顶罪。”
沈严峻笑,大声说道:“随便,不过是给天子写份认罪书罢了。只是袁大人若要看着小子开罪,也当勒令大将不成等闲出城浪战,也当收收慈悲,勿再收留叛军和蒙前人,小子去后也要重新清算内部才是。此次是小子的定边军激发了内应,下次可没这个好运道了。”
贺世贤、尤世功走到袁应泰身边,拱手问道:“袁帅,当真听沈监军的,死守城池,不与建奴交战?”
瞧着袁应泰神采阴沉不语,沈重笑道:“吾如此作为,就是不与你做无谓口舌,让你亲眼看看十八万明军的战力,能够依为长城。”
见袁应泰听得当真,神采和缓,沈重扬声说道:“辽沈,辽东之腹心也,存之则辽存,失之则辽亡。我大明兵力虽重,却输与野战,胜在守城。请大人以辽东大局为念,以辽东百姓为念,且熄大志,死守辽沈城池为上。”
觉得建州雄师攻城而策动的内应,此时已晓得透露,竟是涓滴不惧,有构造的节节抵当后退,然后混入百姓当中,唯有东门幸存的三百余人,从东门冲了出来。
沈重打马而前,抬头嘲笑,大声喊道:“袁大人,今我率两千铁骑,六千匹战马,就差点里应外合,一举而下沈阳,尔可另有三路合击、十八万光复抚顺、清河的大志否?”
吴天武大喜,纵马而去,一起呼喝着,鼓励着两千铁甲,热血而歌,大声齐唱“天下强军!唯我定边!”,铁甲寒光、火箭簇簇、马嘶虎鸣、豪勇无双,千骑嗜血,直奔瑷阳。
贺世贤大赞袁应泰高超,然后说道:“袁帅,本日鞑子内应透露,皆是叛军和蒙古鞑子。大战当前,须后顾无忧,当尽数撵走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