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有火箭,这一次有箭雨,火箭穿透了鞑子的阵型,箭雨穿透了定边军的面甲。幸存的前锋面带着箭矢,扬刀而起,与鞑子再次冲撞。杨大鸟的头颅在空中翻滚着,身子连同战马砸进鞑子人丛。雷少飞用盔甲硬抗,连续杀伤五六个鞑子,肩部的铁甲断裂,连着整条胳膊坠落。胡大柱胸前板甲凸起,吐着鲜血透阵而过,手上的性命也增加了三个。李晟锁子甲断裂掉落,仗着技艺矫捷和板甲的坚固,杀伤十余个却没有再受伤。
第三排正面的一个定边军器铳再次鸣响,十几个铁丸狠狠穿透进必可塔的战马,俄然倒地的战马将必可塔甩到半空,必可塔急转想要落地,一支三眼火铳猛地砸在他的腰间,将必可塔打得吐血落地,翻滚不断。
短短一刹时,底子没有一点征象,也不给人半晌思虑反应的时候,定边军四排长矛穿刺,铁骑冲阵,马刀滴血,残虐而过。近两百女真懦夫毫无防备、毫无代价地伤残灭亡,哀嚎遍野,血泊满地,挡住了出口。在前面鞑子的惶恐吼怒中,第五排轮空,无情踩踏着地上的血肉,敏捷掠过。
胡大柱、杨大鸟、雷少飞挥刀照应高喝:“我们死战!”
身后的同袍主动前挤,开阔的火线谷口,女真懦夫看着一排排黑影透阵而过,同袍惨叫着摔落马下,然后不由自主被涌了出去,碰上了第四排夺命的矛阵。
沈重看着山间的鞑子,瞧瞧山顶上的旗语,叹口气命令道:“策动吧!”手机用户请浏览浏览,更优良的浏览体验。
第四排、第五排紧接而至,将武勇无双的必可塔化为血泥,冒着血沫而亡,临死前心中唯有一句,“不公允!”
李晟领着第一排二十步向右变阵,第二排四十步变阵,第三排六十步变阵,第四排八十步,胡大柱压着队尾百步变阵,重新堆积成间隔二十步的五排骑阵,吼怒奔回,扑向追来的鞑子马队。
就在短短的一刹时,定边军五百铁骑由东向西,再由西向东两次打击,全歼了镶黄旗三百前锋,此中另有必可塔在内的十余个白甲。现在,攻其不备的机遇已经落空,定边军面对的是五百仓猝布阵,与本身对冲的镶黄旗精锐。
三百多定边军男儿齐喝:“死战!死战!死战!”
幸运逃过的必可塔纵马变向,欲要回身进犯。身后高速冲出谷口的女真懦夫措不及防,又迎来了定边军第二排长矛。穿刺,挑飞,串入,松矛,拔刀,碰撞,砍杀,透阵而走。
马与马相撞,人与人相碰,刀与刀互杀,两边的马队撞出一片血雨,纷繁摔落,或死或残。定边军仰仗着三重盔甲和体力充分的战马,终究凿穿了鞑子阵型,透阵而出,将五十多名同袍和二百多鞑子留在了血泊中。
第一排定边军铁骑再次凿穿而过,将马速不济的女真懦夫纷繁砸落,便透阵而出。必可塔和几个白甲起家欲战,第二排定边军的三眼火铳再次鸣响,必可塔向后一倒,避过了弹丸,余光看到同袍纷繁中弹,捂着伤口吐血坠落。
第三次对冲,定边军还剩二百骑,大家带伤,战马流血,已经有力再战。李晟深吸了一口气,吐了一口血痰,怒道:“还能战否?”
必可塔侧身俯下,躲过定边军打击,手中的斧头挡住定边军劈下的火铳,贴马穿过军阵,回击一斧砍在一个定边军士卒的背部。背向而驰的斧头,没法阐扬仆人的神力,在仇敌坚固的铁甲上砍出一道裂缝,便敏捷阔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