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吴两家的马车,天然比不上定边军的铁骑,缓缓而行两今后,京师已然模糊可见。
朱由校心痒难耐,对魏忠贤痛斥道:“没用的主子,屁大点事都做不了!”
瞧着朱由校当即大怒,魏忠贤赶紧说道:“不过威海伯爷才刚送来请柬,说早晨要请老奴用饭。还指明让老奴带上两个小寺人,小寺人还必须姓朱。”
吴芳晴利落地说道:“辽东危难之际,你那些文人才子。忠良后辈,还在诗词歌赋、风花雪月的时候,唯有沈东海去了辽东!”
曹化淳躬身肃容道:“辽西的定边军,是正月十八到的觉华岛。正月十九才到达右屯,除了王福部五百人留驻觉华,唯有马成麾下一千五百步兵。正月二十四,平阳桥大败传至辽南。威海伯当即出兵北上,当日便霸占复州、永宁。二十五轻取盖州,二十六连下耀州、海州,此时离西平堡另有两百里,何谈救济广宁?”
温子怡领着两个孩子,与吴夫人同车而行,吴世忠、吴世贞仍然带着两家下人,骑着骡马戍卫摆布,而吴家三姐妹则凑到一起,叽叽喳喳说个不断。
吴芳华无话可答,还是倔强问道:“那第二条呢?”
吴芳华气道:“姊姊亦是偏疼而论,你也未去过辽东,因何不信那忠良后辈,反而信那幸臣沈重?”
曹化淳苦笑道:“威海伯再能,可惜定边军成军太短,并且兵源太杂,兵力太少啊。殿下,您想想,凭着骑虎帐那两千杂碎,另有两万多辽阳败兵,能打到现在的份上,已是阿弥陀佛了。”
吴芳晴、吴芳华听得一愣,赶紧翻开车帘向外张望,远远便看到火线熙熙攘攘,忙繁忙碌,而定边军的战旗正顶风飞舞。
吴芳晴吃吃笑道:“就凭一颗人头!”
吴芳华一愣,当即反击道:“人家是苦读圣学。研讨大道,为得是今后承天以革旧弊,治世以济天下!”
吴芳晴嘲笑道:“mm不也是听信别人之言,反而刁难吴家世交、温家骨肉么?再说,沈东海之言说得痛快,奉告你们辽东真假的那些士子,哪个去过辽东。哪个守过城池,哪个冲阵厮杀,哪个为国伤损?依我看来,不是夸夸其谈的赵括之流,就是别有用心的秦桧之徒!”
说完,魏忠贤大笑着拜别,自行回了司礼监。还未进门,就被王体乾拦住,一边推着他往外走,一边急声说道:“老魏如何才返来,皇爷已经打发了几波人来寻你,想来必有急事,你还不快去。”
魏忠贤点头道:“威海伯调回了沈家班,又将京师各大梨园、风月楼的琴师尽数征调,躲在泛博严实的军帐中,每日里吹吹打打,哭天抢地的,仿佛在排练新戏。”
曹化淳笑道:“这有甚么不好了解的?对天子忠,自当吃紧赴京,对臣子恨,自当奉旨安闲入城。依奴婢之见,还不是因为愤懑朝臣弹劾,朝野又一片歪曲漫骂,以是负气不肯赴三司受审。”
曹化淳笑道:“建奴正月十九出兵,二十过河,二十一围攻西平堡,二十二广宁军平阳桥大败,孙得功偷袭了广宁,王化贞弃城而逃,他又如何死战诱敌?”
吴夫人、温子怡也隔窗了望,不明以是。